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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时还有些怅然。回味一番,嘴里苦涩,摸到窖房里饮了一口果子酒,舌尖酸甜缭绕,这才觉得精神了许多。
却在酒坛子下面发现了好几样从前的话本,均是些志怪小说。纳罕之下也起了兴味,翻阅起来,却很是有些失望。非我所想是什么书生与妖怪的香艳情/事,却是记载了瑜山山神的一些生平,还捏造得颇为有模有样。
其中一段话说,瑜山有山神,居于瑜山穷凶之地,山神有长生果,凡人服之,可以长生,死人服之,可以返阳。
欲求其果,则须得心诚者,登十三峰,攀万仞崖,过铁索桥,跪天命阶,一跪三叩首,如此一阶一阶跪过三千阶,方以得见。
不免想起那梦,梦里我千辛万苦寻那山神,难道还是为求那长生果不成。
摸了摸脸颊子,委实觉得那纯属吃饱了没事干。
正要收起这些神神叨叨的话本时,一张纸却飘落在地。捡起一看,讶了讶,竟是桃花雕的酿法。
看到最后,我却皱起了眉。
上面写道,桃花雕自一酿下,女儿待嫁出阁时,取出用以宴请宾客,即称“女儿红”。若女儿未嫁而早殇,花雕,则称花凋矣。
其后跟着两行新写的小字,一笔一划极其歪斜,却透纸而过,可见写字人心绪不稳。
汝尝品饮桃花雕,汝可知何为花凋?
若能重酿十八朝,只愿此生不再尝。
我捏着那薄薄的一张纸,哑然无言,许久。
莫非,这座院子的前主人曾有丧女之痛?
四、
正午时分,阳光正懒,我坐在院中一边晒着太阳,手里一边擦拭着新酒坛子,隔壁阿嬷来拿药酒,我随她进到屋中,斟酌片刻,还是询问了些关于这座院子前主的事儿。
阿嬷却很茫然的模样,只说年纪大了不太记事,若说这前主人,竟是一点印象也无。
又提了提两年前瑜山曾发生过的一场雪崩,便是从那一场灾祸以后,她就对村子里一些人事的记忆都模糊起来,也不知是何缘故。
听见“雪崩”俩字时,我怔了一怔。关于那场灾祸,我竟也全然没有印象。捶捶脑袋,莫非真是摔坏了脑子不成?改天得让老冥看看。
便也没有多想。
直到年后,崔家秀才结亲的日子。
那天我也受邀参加了喜宴,看着崔元青一身红衣走出的模样,玉树临风,好不俊美,我却不知怎的眼眶直发热,好像一直一直期待看见这样的画面,竟至心头大恸,侧了脸去飞快拭泪,再回首时,又是一盏笑合欢下肚。
酩酊大醉,走着夜路回家时,却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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