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绥问他:“身上的伤疼吗?天气热,别感染了。”
“刚在楼下胡医生给上过药了,没事儿。”程远翻看着程绥的字,觉着写得比程聿有风骨多了。
“我跟你妈说了,你爸下回要是再对你动手,你挨他几下,我还他几倍。”程绥又说。
程远听了,乐了:“那还是别,打他我怕伤了您自个儿的身体。”
“你就不能和他好好谈谈吗,亲父子非要搞成这样。他到底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不为着你好为着谁啊?”程绥又劝,“没逼你走仕途,他就算做的不错了,你要知道我以前是怎么逼他的。他跟你妈也不容易,想让你去新疆也不全是为着你想着的这样,你在国外待久了,以后要是不走了,做项目总得适应吧,这第一步得走稳咯。”
“是。”程远将茶杯递过来,坐在了程绥旁边的藤椅上,“您就别操心我跟他之间的事儿了,有些事情得他自己想通。”
“你也要想通。小远呐,父母也不是永远不会做错事儿,不要把人性看得太过绝对,我这一生看过多少风雨,哪儿有绝对的清明和污.秽呢。”程绥拍了拍程远的肩膀,“别活得太理想主义,容易累着身边人。”
“我现在哪儿是活得理性主义,我是彻彻底底的在贯彻现实主义。”程远自嘲地笑了一下,“我懂,您也希望我踏实下来,我这不正按部就班着嘛。就这样,人姑娘还觉得我只爱自由。”
程绥摇头笑道:“真有处的不错的姑娘,也带回来给我们见见?让人家姑娘定定心,你这满脑子先进思想我还不知道,一般女孩子哪儿能受得了你。”
定定心……
程远想起他走的那会儿栗遥缩在被子里的那张脸,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起了波澜。
他那些话的确说的太重了。
陪程绥吃过晚饭后,程远便回了家。路过花店的时候想起栗遥之前说种花的事情,买了几个花盆带回去。
进了家门,客厅里关着灯,程远叫了栗遥一声,没人应。
他走到阳台上放花盆,看到好几盆凋落的月季,残花惹眼,萧条之象毕现。
程远打开卧室的门,栗遥躺在床上,姿势跟他离开的时候差不多,窝在那儿,只占了大床的小小一隅,看着总觉得孤单。
房间里没有开灯,栗遥整张脸陷在黑暗中,听见他进来没有丝毫动静。
“栗遥……”程远又叫她一声,她睡熟了,发出均匀的呼吸。
程远替她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关门出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