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流理台时,看到上面放着一盒曲奇。想起来她说要做给自己吃的,立刻打开盒子尝了一块。
又看到垃圾桶里堆满了废弃的食材,他猜想她应该不止做了一次。
他知道她不擅长做这些事情,必定一个人抱着食谱和工具说明书研究了许久,于是再次回到卧室里,静静地坐在她身边。
栗遥一向睡眠浅,不至于听到他回来的动静还睡得这么熟,程远不放心,摸了摸她额头,倒没发烧,但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边替她擦开,又轻轻地开了台灯。
灯一开,程远看见栗遥眉心皱着,眼珠偶有微动,似在做梦。
“栗遥……”他又叫她。
栗遥终于从梦里醒来,“你回来了。”她嗓音有些沙哑,眼神也迷离,见到程远无措胜过喜悦。
“怎么睡得这么死?”程远问她。
栗遥阖了阖眼,“太困了。”
“吃药了?”程远问她。
栗遥点头。
程远:“现在吃的是什么药?还要吃几天?”
“普通消炎药,吃了容易犯困。明天就停了。”栗遥说。
程远:“明天我陪你去医院里检查。”
栗遥:“不用了,都是皮肉伤,不用复查。”
“膝盖再拍个片子看看吧。”程远坚持。
“真的不用了。”栗遥拉了拉程远的胳膊,“我还是困,再让我睡会儿吧。”
“我陪你。”程远说着躺在了她身边,又将她抱进怀里。
柔光下,栗遥穿着那条裸色吊带裙,肩头一片雪白。
程远触上她的肩带,又抚上她的短发,陷入回忆里,“那天你也是穿这条裙子,没皮没脸的让我帮你吹头发。”
她那会儿还是一头长发,发尾微卷,湿湿的垂在胸前,他看着就喜欢。
栗遥也记起那天,她丢了耳钉,也丢了心。
栗遥抬眼看程远的眼底,他怀念的时候总是最柔情。
程远回视她,她的眼睛里皆是因午后那场隔阂而产生的淡淡伤感。
她这双眼睛,终于不再那么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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