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澜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就哭了,似乎每次只要遇到萧元正,她便成了那行走的洒水机。
萧元正忍不住扶额,暗道这样的场景若是让旁人看见了,指不定还以为他这个将军怎么着这位姑娘了呢。
只是若对面是个男人,他一早就出手了。奈何是个可怜的娇弱女子,重话说不得,动手又没可能,看来只能等她心绪平复些再问了。
……
阮铭诚一夜未眠,天一亮便骑马往城外疾驰而去,出了城先是一片林子,郁郁葱葱的一大片,道路两旁开的是五颜六色的野花,这样的好景致,若是在平日里他定要驻足观赏片刻,一时若有了,便是要当场赋诗一首的。
可今儿不同,他得去为她那女儿讨个公道,这事可耽误不得。
“此乃朝廷重地,闲杂人等不能进。还不速速退去!”阮铭诚是被两个身穿铠甲的将士给拦住了。
阮铭诚翻身下马,大声道:“去把姓萧的那个登徒浪子给我叫出来。”
那两将士一听这人居然敢侮辱他们的将军,立刻就拔刀围了上来,“我们将军日理万机,岂是你想见便可以见的,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去,若是敢再多说一句,我们便不客气了。”
阮铭诚一想到如宝如珠般的女儿被萧元正这混小子骗了感情,乃至骗了……
他便什么也顾不得了,索性往地上一坐,威胁道:“今儿萧元正要是不出来给我们阮家,给我女儿一说法,我阮铭诚就算是死在这儿也不会走的。”
那两将士一听又是要说法,又是女儿的,也不敢多说些什么。男人嘛,更何况像将军这种男人中的男人,有点感情债也是可以理解的。
其中一个瘦高个的偏头对身旁那马脸男子嘀咕道:“我在这看着,你去禀告将军,看此人如何处置。”
马脸男子一路跑到萧元正的帐篷外,喘着粗气道:“启禀将军,外头有个半大老头,说要见您。”
萧元正看着眼前一直垂着脑袋默不作声的阮安澜,终于将视线移开了,“何人?”
“具体的属下也不清楚,只听那人说是叫阮……阮铭诚的,说要找您给她女儿一个交代。”马脸男子的后半句话说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就如同蚊子哼一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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