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展露,温和而儒雅:“无垠。”
师尊正对无垠往后路一旁走去。
无垠应答,一拜:“师尊,无垠在此。”
话语沧桑似经历尘世,锤炼厚重,浓厚磁性,字字铿锵,却语重心长般说道:“无垠你还记得,你十五岁那年日日念叨于我,说要下山历练,可我却从不允许你前去。那你可知为何,我不允许你离去吗?”
无垠望向师尊宽阔背影,只觉身形隐藏其下,不需担忧安危,可总有些雏鹰之稚,似在此山中,并未能一展雄翅,这便是为何无垠一直想下山历练的缘由。
雏鹰若不飞翔,一生便不能再飞,而无垠不愿成为永生禁锢在此山中的雏鹰。
无垠眸中尽是坚定,可亦有些不舍,言道:“不知。”
沧桑话语声响起,似乎是叹息,言来:“之所以会如此,是因理由有三,让我不放心你一人离去,可我也无法再离去,我便无法带你下山历练。因为我等门人,一生只有一次下山的机会,而且是否愿意回来,全由那一人决断。若是贪恋红尘,便再也寻不了门中的痕迹,便再也寻不到回来的路,可若是愿意断绝红尘,便可回到此地,再寻见我。”
雾气隐隐有些散去,师尊臂膀虽宽阔,却也被岁月摧磨得有些疲惫了,苍老的身形,几乎干涸的肌肤,皆是露出。
无垠知晓师尊已是暮年了,那一头白发,令无垠心间有些酸痛,这便是无垠那眸中不忍的由来。
“这些无垠知晓。”无垠又一拜,他知晓门中规矩。若离去,且贪恋红尘,便是再无归来之日。即便如此,无垠也自认为能够在那红尘之中明哲保身,不受到外界浸染,明辨是非,知人心深浅,匡扶皇室,以正天下。若外界依然是乱世,便是无垠一展手脚时,若是盛世,便助明君开明盛世。
少年炙热之心,热血且方刚。
至此不谢,无垠望向那山下之路,双眸若有精光闪烁,乃是少年志气,高谈论阔之姿,羽扇纶巾之势,片刻散发而出,却又似纯净雏子,空白而干净,言语时注重礼节,不带丝毫情绪,云淡而风清。
言语至此,师尊身形有些微颤,语气有些急促:“现如今,你已弱冠,而你从未知晓你生辰,其实今日便是你的生辰,我也觉是时候告知你我不愿你离去的三个理由。”
无垠眸中不舍更盛,望向那苍老背影,只觉泪充眶中,言道:“谨听师尊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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