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惊叹,他的母亲,也屡次感叹,她日后必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而他看着自己水中的模样,生得虽不丑陋,却也没有任何出彩之处,唯独可以说的只能是憨厚这二字。自那之后,他便开始有些自卑,有些隔阂,望着她的笑容,看得不再那么专注,不再那么细致。”元困转身回到座位,再次斟上一杯,将茶一口吞入。
看着茶杯底面发呆:“而她却是依旧那样,即便是他对她有所隔阂,即便他对她不再像以前那般照顾、那般爱护。虽然她也开始知道他为何如此,可她看向他双眸里的清澈依旧未减少,不过那时的我,太傻!被这些东西,所拘束着,而伤了她的心。”
“大概是八岁那一年,我们二人已经开始意识到很多东西,地位、身份、金钱、这些……而他也开始越来越自卑,他开始认为自己该离她远去,不该再触及她的生活,她的一切。可她却依旧那么对他,那般□□,毫无防备,毫无观念,他开始渐渐懂得了什么,他开始躲避她,伤透了她的心,而她也逐渐没有再来,虽然次数越来越少,可她对他还是那样。”
“八岁半的时候,他们几乎不怎么见面了,他常望着她来的那条小道发呆,看着那曾经的身影而产生的幻影,站起身来,准备呼唤她的名字,方才发现那并非是她。”
“他日夜不能寐,可他其实也知道,她每来一次所付出的代价,是他所不能承担的。”
“他时常望着她最喜欢攀爬的牡丹枝,看着那枝条就像是看着她舞剑的身影,就像是她弹奏时的专注模样,就像是她对着他笑的喜悦,盛开得那般灿烂,盛开得那般艳丽,像那即将开出的牡丹花一样。”
“而九岁那年,我母亲病重,死于牡丹花开的那年春季,而那一日,便是我九岁生日,母亲为我煮了最后一碗长寿面,就睡在茅草席上,再也未醒。”元困面色暗淡,眼角有泪,似被掏空,他却强忍着泪水不让其涌出,这是他的倔强,最后的倔强……
“母亲临死前告诉了他一句话,说,‘儿啊,我知晓你喜欢那女娃,可是你身来卑贱,你配不上人家,放手吧。’”
“母亲死后的第二天,她来了,和他想的一样,她已长成了一亭亭玉立的少女,已有美人雏形,我望着她,而她就是我日日思恋,我日日夜夜想到无法入眠,我日日夜夜独立路边等待的人,我日日夜夜……”元困再也无法忍耐,哭泣了起来,低声抽泣,无垠面色无波,望着他,望着他的眼泪,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问,任他哭泣。
“我看着她的模样,笑了,笑得很勉强,她冲过来抱着我,泪水灌满双眼,还边哭边说着话,我看着她红肿的双眼,也知晓,她昨日应该也彻夜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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