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点头,蹙眉,认真聆听。
“而我将说来的事中的她便是当初支持太平公主最为卖力林将军家的遗孤!”
“现如今,支持太平公主的余孽,基本消亡,而她也终恢复自由身,不必再于云烟阁里卖艺,可寻一普通人嫁之。”
“也就有了那不久前轰动洛阳城的歌姬择良人的那一夜。而那一夜,她选择了我所侍奉的将军之子。”语言缓慢,似在回忆,手中茶杯还未放下,眼神空洞而归入茶面中。
“其实,也没什么,这本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才子与佳人本就是绝配,你看我这个一生为书童的卑微男子,能做些什么?还配成为这故事里的重要男子?”他摇头,似自嘲,似放弃,旋即手中杯放下,双眼回光。
“将军之子本和她就有婚契,后因她家族被诛,她便流落街头,这婚契方才作罢,那时,她和我一样,年岁相同,皆处于九岁,那时将军之子,已有六岁,在将军之子出生之时,我便为其书童,侍奉一生。”
“而她在将军之子九岁之时,便是消失不见,后来我追寻其踪迹,方知她流落到了云烟阁中。”
“豆蔻女子,流落于云烟阁那等粗俗之地,生之便娇柔,性格温和的她,哪儿能在那等庸俗、污秽之地生活…我不知道,她那几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她……”
元困停顿,目有泪涌,侧脸以对,望向那绵雨,久久不肯言语。
无垠面色沉着,毫无波动,久久未干扰,望之眼角泪痕,突兀心间一酸,说罢:“元公子,今日就到此罢。”
寒风吹拂,竹帘又起,衣着单薄的二人,都感觉天气有些发寒,似是倒冬雨。舍间屋檐下,细雨皆是被寒风吹入踩踏的席面,湿透一片,若是再不关门,屋内,必会有水淤积。
天色渐暗,乌云遮挡,此时不知是何时,无垠只觉时间已久,光过于微弱,日晷也未显时辰,而那元困也若未听见他言语,似沉浸于自我回忆里,无法自拔,泪如泉涌。
无垠叹气,起身,前往那舍门所在,使之半遮半掩,如此,光线越发昏暗。不过几息,无垠便是坐回原位,望着已恢复如初的男子,面色不改,轻声说道:“元公子,今日作罢吧,我们明日再说。雨太大,言语不能听;光太暗,面目不能视。”
“实属无奈之举。”
元困眸中无神,却还是应答:“既然如此,我明日再来罢,今日多有叨扰,有所冒犯,请见谅。”说罢,便是准备起身,只身往那磅礴大雨中前去。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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