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散去,心中痛苦,有些冲淡,不过都是暂时的,只是在外人面前强颜欢笑罢了。
“早就听闻洛阳城中,隋唐城下,三十里街衙大道上,有一文字书生,专倾听他人心中悲苦之事而拟写话本,贩卖他人,从中赚取些许钱财,勉强生计,而那多余钱皆交予诉说之人。”
“说是,那位公子,生得秀丽,五官精致如雕刻之物,眉若剑锋,却又锋芒皆收,可令人趋避三舍;眸若秋水之波,视之皆被魅惑而迷醉其中,身约六尺长,魁梧而挺拔,乃女子心仪之人。”
“洛阳人皆妙称:‘垠公子’!”
“果真,百闻不如一见。”男子揶揄道。
秀气男子摆手:“那里,那里,这些都是街巷谬言,称呼我为无垠或垠皆可。”
“那既然如此,垠公子应当知晓,我前来的缘由罢。”男子笑意显露,与昨晚那醉酒的模样,格格不入。
“哈哈哈,当然!我这里,正如你所说,你若是有什么故事讲于我,而我若是觉得可行的话,拟写成话本,贩卖出去,所得收益,如何分配,均是有着规矩,所以这些,公子毋须担忧。”无垠慵懒地说道,带有丝丝笑意。
二者话语虽轻,却似觥筹交错,鸿门博弈般,丝丝寒意蔓延。
男子忽然面色严肃,视之慵懒模样,有些许怒意:“对于你那所谓的报酬,我可以不要,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哦?一个要求,什么要求,说来听听,若是超出我所能触及之物,那原谅无垠无法应答。”无垠眉头一挑,有些提起心神,看样子,今日来了一位很有趣的客人。
男子微笑,面色红润已恢复正常,回应:“这个要求很简单,你不须担忧,可是这个要求要待我将这个故事娓娓道来后,方才能告知于你,到时,你能否接受?便与我无关,而这个故事我既然告诉于你,你究竟是用来拟写,还是如何,也都与我无关。”
“因为这洛阳城里,都将再无这故事中的二人了。”
无垠面色一凝,化为一笑,似兴趣盎然:“有些意思,可以。”说罢,便是把玩手中茶杯,似思忖,似掂量。
“既然如此,那么你是现在就告诉我,还是日后约定时间,再告知于我?”无垠眉目一凝,望之。
“无碍,就今日罢,我时日不多,不过几日后便是准备离去。”说罢,手中茶杯抬起,继而落下,二人相望,话语声回响,轻柔而细腻,似走入回忆里的曲调,在这静谧小舍里,悄然响起。
似古筝铿锵之音,似羌笛幽怨之鸣,似二胡撕扯之凋。
窗柩外,寒风又拂,小雨落下,绵绵而不绝,昏暗而深沉的天空里,渲上了悲歌的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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