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似龙身,而那龙首所供便是那龙珠,又称双龙戏珠,而那茗器,虽看似普通,却颇有一番来头,观其模样,有些岁月,似是开唐初期所铸,茶渍粘附在上,无法洗净。
保留至今,所存不易。
一男子,随着细雨,走出偏阁,盘坐蒲团之上,穿着棉麻白衣,平底布靴,圆领袍衫,腰间系有长带,以免白色布衣松垮,影响礼节,显得粗鄙不堪。
他幞头裹发,有些发热,旋即脱下,露出长发,扎有鞭,竟垂至腰间,随后抬起手来,拿起那茗器,微微晃动,宛若摆弄般,可仔细望去,却有规有矩,恰似品茶中人,道行高深而不可测。
摆弄十几息,方才作罢。
他朝着那空洞茶杯中,倒上七分。
嘴角喃喃,言语道,却隐隐被细雨绵绵声所掩盖。
“茶至七分,舍中无人;茶至十分,对膝盘坐。”说罢,便是抿茶一口,细细品之,面露欣喜,微闭眼,缓缓睁开,舌根有些发涩,微愁眉,轻言:“泡得有些久了,有些苦涩。”起身,往着舍门走去,袖口挥动,微擦嘴角,笑道:“花香浮动,此等洛阳城旮旯之地,皆是能以细闻之,果真,牡丹花开,洛阳城繁啊~”
随即他撸起衣袖,触摸冰凉细雨,手掌有些凉就收回手来,转身离去,盘坐于那蒲团上,细抿茶,嘴角芬芳而令人不肯吞咽,随露微笑,望着那栏栅远处,尽雾气弥漫盘绕而不知是否有人前来,可他并不焦急。
细雨未停,那栏栅处,有一木匾横立在右边,隐约望去,约莫几个模糊字迹。
“话本事地”。
微风拂过,吹起竹席帘幕,长发飘舞,额前细发撩起,细雨停歇。
那栏栅之地,咔咔声传出,抿茶男子,抬起头来望着那前来之人,面带笑意,起身,朝着那门边走去。
入目,是一邋遢至极之人,面容清秀,却许久未梳妆,络腮胡须较长,不曾剃掉,面色憔悴,有些蜡黄,风尘仆仆模样,望其衣物,可见黄绿污垢于上,似是昨日醉酒呕吐所致。男子猜测,皆是因为他另一手提有酒壶,嘴角边,唾沫痕迹依有,双眼通红,似乎昨日痛哭所致,长发垂吊,书童模样,令白衣男子微微蹙眉。
他识得此人,礼节道:“请!”
那人点头,朝着蒲团落座而去,酒壶跌碎,却无酒洒出,此人双眸清澈,应是清醒。
白衣男子并未有所懈怠和鄙夷,微笑说道:“你先坐一会儿,茶已泡好,自即刻醒酒。”说罢,便是朝着那偏阁走去,邋遢男子点头,望向别处。
白衣男子离开不久,那邋遢男子便是自饮茶一杯,喉结滚动,不舍将茶咽去,喝罢,不得不感叹:“好茶!”
随即又掺上一杯,抿嘴,细细品之,发绀面色,逐渐红润,有些生气。
秀气男子缓步走来,面带笑意,可见他手中带有一干燥麻布,且有一身布衣,亦是白色,观其大小,似乎和那人身材相近。
那人并不应答,而是默含口中茶水,兀然,有泪顺着红肿眼角滑下,摇头,将眼角泪抹去,再而望着那前来之人,不禁起身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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