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穆伸手又拿了个杯盏,倒了茶放到阿福面前,抬了抬下巴。
这是示意自己尝尝?等阿福将茶端起来放在嘴边抿了一口,那和尚才呵呵一笑,问:“这位姑娘是?”
阿福不自觉的挺直了脊背,就见厚穆摩挲着手中的茶盏,淡淡的道:“府里的一个小辈。”
是府里的小辈,这府自然指的是承恩伯府。西北的厚王府,那是家。
那和尚便面向阿福问,“可是找老衲有什么事?”
冯成在旁边开口提醒道:“这位便是法明大师。”
简单明了的跟阿福介绍了法明大师的身份,这是早就看出了自己的想法。阿福看了看厚穆,又看了看法明大师,低下头没有说话。不是她不想说,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从来没想过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提起自己的婚事,还是一桩不怎么美妙的婚事。
这让她感觉有点怪怪的。
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须说,机会已经摆在面前了,若是她还抓不住,那就只能说是她活该了。
“大师是否已经见过淮安候府的人?”
首先,就是看看事情是不是已经到了无法实行这一步的程度,若是淮安候府的人已经来过了,总不能为难别人将说出去的话收回去,虽然她很想那么做。
法明摇摇头,道:“未曾。”
阿福长舒了口气,下意识就拍了拍胸脯,抬头就看到厚穆递过来的目光,她微微一怔,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见他又将头转了回去。
阿福不知道厚穆这一眼代表了什么,她也不是很在乎,便将自己遇到的事情挑着说了一遍,然后说:“原本,儿女的亲事自当有父母做主,那是因为父母会为儿女打探不会害了自己的孩子,但是此事,我父亲并不知情。”
这话说的通透,就差没直接提出承恩伯夫人害她了。
冯成听了这话,忍不住侧目。怪不得这姑娘也跟了过来,原来是打着让法明大师帮忙的意思。
法明见多识广,只是听了一半就猜出了阿福的心思。有道是宁做一桩媒,不毁一门亲,有人来合八字,他从来不会多说什么不合适的话。但是没想到,这合八字的姑娘却求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该答应吗?
法明将目光落到厚穆的身上。
厚穆执着茶壶正给自己续茶水,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有力,茶水汩汩落入杯中,袅袅的热气便慢慢飘散开来。察觉到法明的目光,他抬起眼看过去,漆黑的双眼没有一点其他的表情。
既然承恩伯不知道,为什么不先求了承恩伯,反倒求到自己这个外人身上。法明升起几分好奇,“你为何不去求了家中的长辈,比如承恩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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