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落了下来。从她喊出厚世叔三个字时,淮安候阴郁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真的害怕厚穆会装作没听见她的喊声直接离开。那样后果会怎么,她想都不敢想。
幸好,他最终还是停下来了。
阿福感觉到厚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眉头还微微皱了皱,“你是?”
他身后的人就低了头跟他解释:“承恩伯府的大姑娘,从小就被送到了族里,前两天刚接来。”
寥寥几句,即说出了她的身份,又点明了她的处境。只有不受长辈待见的,才会被送到族里,即使接到京城,待遇也好不到哪里去。至于为什么不受待见?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果真的不懂事,也会先以教导为先,既然送到族里,那可能就跟这姑娘本身的性格无关了。
厚穆实在不想管太多,但是看到阿福希冀的目光,他又做不出抬脚就走的行为。
他顿了顿,又转向旁边的淮安候,目露疑惑的看了看身边的人。
那人又道:“淮安候,圣上刚嘉封了二等侯的爵位。”
厚穆的目光就变得有些不妙起来,他看向淮安侯,漆黑如墨的眸子没有浮现任何的感情,但是只是那淡淡的一撇,就让淮安侯觉得自己身后的压力倍增。
淮安侯心头一震,脸上的表情就带了抹迟疑,他将脑海里跟承恩伯府有来往的人员都过滤了一遍,依旧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承恩伯府什么时候多了一位这么有气势的世交?这满身的威压,他从小到大,也只在当今圣上的身上感受到过。
厚?
当今这世上,也就只有西北那位王爷姓厚,但是年龄跟眼前这位又对不上。莫不是那位厚王爷的后代?无召私自入京,还敢这么大胆的跟自己对上,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过,淮安侯并不打算现在就拆穿厚穆的身份。猫捉老鼠,玩的时间越长才越有兴致。一开始就将人打趴下,还有什么可玩的。
淮安侯对着厚穆笑笑,也不多说什么,拱了拱手转身就离开。
阿福看着淮安候消失在远处的身影,一直提着的心才松了下来,她强撑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理了理袖口,对着厚穆缓缓拜了下去,“没想到能遇到厚世叔,阿福在这里多谢厚世叔解围。”
“阿福?”厚穆微微怔了怔,疑惑道。
阿福也一怔,明明这么多不合理的地方,为什么厚穆偏偏对自己的名字感兴趣。这是她的母亲魏氏给她起的小名,她平时对待亲近的人都是这么称呼自己,因为想着厚穆是长辈,是世叔,脑中也没有多想,直接将小名给喊了出来,却没料到倒是引起了厚穆的兴致。
自从母亲去后,就再也没有人喊过自己的小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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