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捏肩呢。
她左右瞧了瞧,蕴秀蕴芷束手恭立,再往前一看,殿前身着绛红色官袍的人正跪地俯身请安,“微臣恭请陛下圣安。”
荀邺缓声叫了起,那人起身,眉飞入鬓,颜肃正清,不是别人,正是今晨刚刚回到京都的祝诩。
君臣二人几年不见,寒暄闲话。
明苒并不擅长按摩这一手活儿,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才动作有些生疏地按捏了起来。
“祝卿风尘仆仆,朕记得过几日便是祝老夫人寿辰,入督察院任职之事不必急于一时,你且暂做休整吧。”荀邺指尖轻点扶手,慢声轻言道。
祝诩躬身再拜,“谢陛下恩典,臣忝受恩荣,万分惶恐。”
荀邺轻笑,指人赐了座,“卿久居沛州劳苦功高,理所应当。不必拘谨,今日你我君臣只闲话家常,不……”
口中话未说完,话音戛然而止,他陡然敛了唇边笑意,身子微僵。
蓦地抬手捏住肩头细瘦的腕骨,手中滑若凝脂,带着独属于女儿家的温软,荀邺紧抿着唇,长臂一伸将身后的人拉至右侧,目光锐利。
明苒被拽得一个踉跄,她微是茫然不解,抬眸回看,叫那凌厉的视线一刺方才后知后觉,问道:“陛下怎么了?是奴才力道不对?”
轻音萦萦,玉软花柔。
又看见这张脸,荀邺蹙眉,手上的力道却是松了松,明苒又唤了一声陛下,他慢收回手,不动声色。
下首祝诩尚在,荀邺端起案上茶盏,氤氲的水汽悠悠四溢。
他眼睑半垂,已然又恢复了素日的温雅平和,淡声吩咐道:“听说竹雨轩李美人已无大碍,王贤海你便替朕过去走一趟瞧一眼吧。”
明苒自然领命,道了声喏,拿起王公公从不离身的拂尘,自大殿左侧慢退了出去。
高坐上首的帝王微眯了眯眼,指尖轻勾了勾茶盘。
“妖狐鬼魅。”
祝诩恍惚听见上头说了话,他问道:“陛下说什么?”
荀邺却道:“没什么,只是近些日子对奇闻怪志生了些兴致,卿在沛州三载,想来也听说过不少,不若闲聊一二。”
祝诩抬袖作揖,“喏。”
…………
从殿中出来迎面便是一阵冷风,现下天色尚不大暗,明苒站在台阶上远看着雪天下白茫茫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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