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零抬起头,钮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更确切来说,是审度着她。
她放下茶杯,说:“那么,我祝先生,早日完成心愿了。”
服务生终于把菜上齐了,司零相信,钮度和她一样都没了胃口。
钮度握起刀叉,一边说:“我想,司同学在与杨教授初见的那次学会上,发表主题巧合同杨教授的研究方向一样,应该也是有心而非无意吧。”
双方都在平静的交锋中漫不经心地抛出了对彼此掌握的信息。
司零拥有一个百试不爽的借口:“先生太聪明了,我很喜欢弗洛伊德,一直想找机会到希大来。可我老板白教授不肯放我走,明目张胆的不行,只好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专攻心理学呢?”
司零不介意告诉他:“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死于非典。”
“我很抱歉。”
钮度决定为她转移话题:“你刚才讲,我在这里站稳脚跟需要数年时间,请问司同学,你认为究竟是几多年呢?”
“先生目前对以色列的市场环境应该还是功课尚浅,但以色列毕竟是小国,不如中国那样复杂,也许三五年,以先生的才能,这里又会是天一的另一片天下。”司零慢条斯理地补充后面的话:“但如果先生找到一个得力助手,帮助您解读市场,这个时间当然会缩短得更快。”
“那么,”钮度看她看得极认真,“司同学愿意当我这个助手吗?”
第8章 梦的碎片
不知是不是他中文老师教导的缘故,他很注重言语间停顿的连接词。
“我?”司零有些意外,“先生,我是学生物的。”
钮度笑看她:“刚才司同学一系列的解读,甚至连我的研究生教材都记得那么清楚,真的只是学生物的而已?”
两人又开始了较量的眼神,好像不吃死对方不罢休似的。
司零说:“我这边实验室实在很忙,现在在做蔓丝病毒的源头追踪,有时会出去实地采样,先生还是另请高明吧。”
钮度往前欠了欠身,眼神里竟多了股她解读不出的意味:“你知不知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
司零一怔,平静地回应着他的注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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