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靠枕,笑言:“司同学似乎很了解我。”
“既然先生说过想做我的病人,就应该知道……”司零故作神秘地挑了挑眉毛,“我有读心术。”
“哦?”钮度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么请你读一读,我的处境如何?”
司零谢过服务生倒来的茶,漫不经心地饮下一口后,才说:“在中以经济合作愈渐密切的趋势下,加上这个国家又是这么有实力,天一来这里开拓,似乎是一个很有远见的决定。而让钮家三太子——先生您担此重任,也似乎是对您极高的器重。”
“天一立足于亚洲多年,势力可谓翻云覆雨,掌舵的钮辰先生——您的哥哥,一心以大陆市场为重,对于以色列这样一个遥远的小国,他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先生遣调来这里,看似给了您一个极好的历练机会。实际上,天一在这里,没有根基没有人脉,等到您花上数年时间站稳了脚跟,钮辰先生在天一总部,也就更为根深蒂固了。”
钮度的面色没有任何波澜,同样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司同学平时话不多,可一开口,没一句废话。”不等司零开口,他又说,“如果说,我是自愿把自己送来这里,司同学可不可以再读一读原由?”
司零笑了:“当然,先生您在香港时,对于公司议案都是一味地妥协和退让,却在一个明显会吃亏的投资上全力争取。对于这个,我记得Upenn的投资学教材上有过一模一样的案例,拿到了全额奖学金的您,当然不会是忘了。”
钮度也笑了。
她说的没错,在那次投资中,他的确是全力争取了一个明知错误的决定,接着当然是亏了本,他被董事会斥责,逐出香港天一,打发来了以色列。
他是故意将自己送到这里的。
是他笨吗?是他一时冲昏头脑了?钮辰一定更愿意相信是他笨,他没有才能。
“那么,司同学可知,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先生是问,先生来到以色列的真正原因?”
四目相对之间,是无声的较量。
钮度浅薄地笑着,告诉了她答案:“为了找一个人。”
司零隐忍住仿佛听到了笑话的神情,说:“就这样来以色列毫无头绪地找一个人?”
“也不是毫无头绪,以色列才多少华人?就算我一一拜访,半年内也能走个遍。再讲,那个人并非等闲,我把目光对准精英群体,这样一来,范围就更小了。”
司零低头喝茶:“先生今天来参加大会,该不会也是为了找他吧?”
“算是吧。”
“那么,请问您找到了么?”
“我想,我离他已经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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