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段鹤安敛目低眉,昨夜阿禾不在身旁,他也笑不出来, “父皇说得是, 儿臣也觉得太子妃早些回东宫较好,便劳烦父皇去与母后说说,儿臣好把她接回去。”
皇帝轻蹙眉, 那他要是能说得过皇后, 还用得着去重华宫睡吗?
他转过身来与太子对视, 一阵清风拂来,吹散了二人的墨发。
二人静默片刻,轻叹一口气。
皇帝道:“你去同亲家母说说,让她出面。”
段鹤安应道:“今早岳母去了永安宫,看那意思应是站在母后那一方了。”
皇帝朝亭廊缓缓走去, 道:“昨日你怎让你娘把儿媳带走呢, 这可好,把朕也连累了。”
段鹤安随在他身后,“母后执意带走阿禾, 儿臣能有什么办法,父皇,这可是你媳妇,你得想想办法。”
皇帝摊了摊手,“朕想什么办法,你又不是不知她脾气,总不能真和她打一架吧,帝后打架?若传出去这好听吗,岂不是给任人笑话。”
段鹤安低着头,低语道:“被母后扔着枕头赶出永安宫,这也不见得好听到哪去。”
“啧。”皇帝停下步伐,抬腿要踹他一脚,段鹤安移着脚步躲开。
皇帝指了指他,气恼地甩了下衣袖。
段鹤安撇了下嘴,他爹这个妻奴是靠不上了,寻思着道:“舅舅不是回京了吗,他与母后最亲了。”
皇帝挑了下眉,随后便传了人。
半晌之后,那身形高大的景远骐赶来,皇帝已坐在亭中歇凉,段鹤安正站在身旁。
景远骐张望父子俩一眼,行了礼,也不知突然叫他来是为何,他还忙着呢。
皇帝放下手中的茶,缓缓道:“朕要当爷爷了。”
景远骐一愣,视线转到太子容颜上,乐呵呵一笑:“这是好事啊,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哈,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太子居然都要当爹了。”
段鹤安挑挑眉稍,他这个年纪当爹已经很晚了,不至于像舅舅你一单就是十多年。
皇帝斜了景远骐一眼,“朕把你叫来,不是来叙旧的。”
景远骐抿了抿笑道:“那是做什么,太子如今成家生子多令人欣慰。”
皇帝道:“是让人欣慰,这太子妃被你姐姐带去永安宫去住了,朕不知说过她说多少次,莫要多管儿女的事,这下好了,这对小夫妻刚怀上太孙子,她就把人给拆散了。”
景远骐点头:“额……”
皇帝手覆在膝盖上,无奈道:“现在太子到朕这来诉苦,朕见着吧,着实是觉得不妥,但平日里公务繁忙,也不知给景疏说些什么。”
段鹤安又挑挑眉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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