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舟见她终于不动粗了,喘着气坐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小声说道:“杨斌”
“谁?”白离没听清。
柳元舟又一次低声嘀咕了一遍。
这次白离凑近了也没听见,又操起杆子朝着他戳过去。
“杨公子!杨公子!”柳元舟胡乱挥着手,大声吼道。“我求求你俩赶紧成亲吧!怎么谁都要打我!我说白离,你曾经不是这样的人的!”
白离一时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表情跟着变化了一大堆,终于是揉了把脸,镇静下来。
“哦,我忘了跟你说件事,”白离在凳子上坐下,憋着笑,将棍子放在桌子上,“杨公子取了字。”
“是什么?”柳元舟看着那棍子,伸手想偷偷拿过来。
“干什么?”白离抄起棍子,作势又要打他,“你到底想不想知道?”
“想想想,您说。”柳元舟无奈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渡舟。”
柳元舟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过了良久,他缓缓皱起眉头,朝白离看去,“渡什么?”
“渡舟!你不是说你舟远无人渡吗?高不高兴,有人愿意渡你。”白离笑道,她拿着棍子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着。
“他渡个屁!”柳元舟盘腿坐好,指着自己鼻子道:“他渡我?他怎么渡?老子天天在船上跑,需要他渡我?”
“我当初就说过,你要玩脱,你还不信!”白离轻轻打了他一下,“你走之后,他就像是丢了魂儿,我看着都心疼。”
柳元舟有些头疼,他扶额道:“当初我和他说的很清楚,没有以后的,他怎么,不懂事呢?”
“既然你们都说好了,人家是跟着王爷来的寒州,是人家的贴身侍卫,你躲什么躲?”白离嘲笑道。
“我,我是,”柳元舟好像幡然醒悟一般,一拍脑袋,“对啊,我躲什么躲?”
“那你走啊,喏,门在那边,请吧。”白离拿棍子指了指门。
柳元舟嗖地一下就站起来,刚刚走到门边,却又缩了回来,垂头丧气地趴在桌案上。
“怎么不走了?”白离拿棍子杵他。
“白离,”他抬起头道,眼角上挂着些愁绪,“喝酒吗?”
二人就着花生,一杯又一杯,接连不断。都是藏着心事的人,谁也没掖着,打算就这么一醉到天亮。
“咱们都玩错人了,小姑娘。”柳元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发髻扯松了,乱糟糟地搭在头上,酒杯都没对准,喂了一半进衣服里,脖子上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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