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跟前体会到什么叫一无是处。他虽然长得儒雅,骨子里也有着一股狼性,越念,心中就越不服——廉嘉慕就遗传到了这么一点。
廉家更老一辈就只剩下太奶奶了,可惜老人家年事太高,得有人专门看护,住在更舒缓身心,便于调理的地方。
廉慕斯偶尔会去看望,不过她已经不怎么记得人了,只将年轻的女孩当作好心的陌生孩子。每次过去,总会反复念叨着相同的事,经常绣着一面泛白的布,要给儿女绣手帕用。
廉老爷子不怎么去,“老了都认不出了,魂早就跟着父亲走了”,这么说,还是将帕子规规矩矩塞在怀里。
廉父就遗传了老爷子的这一点。
这几天天气不错,廉父回来也带着任务,父女俩没聊几句,又变成了视频通话——在同一个城市也得视频通话,这种相处模式成功得到了廉老爷子的嘲弄。
没过两天,廉母也回了A市。
秦女士先不问分居几年的丈夫,捧着小女儿的脑袋看了半天,又抱了半天,搂着人往外走。
“什么时候订婚?”
廉慕斯差点没被奶茶呛个半死。
惊天动地地咳了几声,手忙脚乱擦干唇畔,震惊望向一脸如常的发声人:“订订订订婚?”
全世界只有她妈能把她逼出连续动词。
仔细端摩女儿的神情半晌,秦女士皱眉:“戎予安对你不好?”
“……没有。”
挺好的,就差没颁发一个“最佳男友”的白银奖杯了。
“你们相处有不愉快的地方?”
“也没有……不是,”廉慕斯捂住脑袋,“为什么跳到结婚上了。”
秦女士点点头:“也是,不能拴在一棵树上吊死,多一点选择能够展望的未来也就更多。”
“……我不是那种人。”
廉慕斯不会被秦女士绕进去,说:“结婚不是相处愉快的充分必要条件,只是充分不必要条件;相处愉快连结婚的必要不充分条件都算不上。”
她暂时没有结婚的想法。
婚礼很美,别人的婚礼很有意思很幸福,但她一点结婚的想法也没有。
什么想法都没有。
秦女士没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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