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不过是不想在家里过夜,就惹得对方怒而翻脸。
挨打完之后,那个女人一如既往过来劝导“不管怎么说,那是你爸爸……他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不要惹他生气”。
面无表情吐出了嘴里的血后,又像是母爱的一部分受到了惊醒,慌忙安抚道:
“你还是在同学家躲一躲吧。”
好像头顶重重挨了一下,笑也笑不出,什么感觉也没有。
从小挨的次数太多,早就没了知觉。
但这幅面貌,无论如何也不想被廉慕斯看见。
崔静晗不紧不慢收紧了大衣领子,沉静得好像身旁默然的大树,看也不看向廉慕斯离去的方向。
唯独不像被那个人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祈个福在寺庙里撞上了不成型的瘟疫,廉慕斯往功德箱里扔了不少钱,又用泉水净手,希望能够好好地去去晦气。
寺庙里多得是肃穆虔诚的香客。
许多同年纪的女生成群结队过来,去抽庙里的签文,还买了护身符,怂恿着队伍里的女生去告白,嘻嘻哈哈从身旁走过,宛然散发着活泼的青春气息——和这群同龄人比较,廉慕斯就像一个只会砸钱的傻大款。
视线移到功德箱上,心中默默念了好几遍,廉慕斯才小小安心了下去。
然而安心没有维持太久的时间。
天有不测风云。
初五逛了一天寺庙,傍晚回去的路上,汽车驶过南大街的一个算富裕的小街区道口时,廉慕斯的视线注意到了小巷口的人影。
“……”有种想把功德箱里的钱拿回来的冲动。
那个人影真是格外印象深刻,尤其是上午还见过一面。
暖风呼呼吹着,廉慕斯深深吸了口气。
崔静晗只听见耳边有母亲着急的叫喊声,伴随着猛力的拉扯和追打踹带,眼前早就一阵发黑。几乎控制不住地往地上栽倒——尽管如此,女人也只敢在一旁慌张地哭嚎,还有继父恶声恶气地责骂“才这么小就知道出去睡男人,以后生个小杂种出来还要不要脸了”。
头发一阵剧痛地拉扯,像拖出所有的心肠和肺腑。
一个奴隶和一个奴隶主的婚姻。
老师是这么教导的“母亲,就是会保护孩子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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