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
才走了没几步身后就传来声音,没有人前人后的温和,只是平静:“见都见面了跑什么,又不是躲瘟疫。”
“……”
默然无言地停下脚。
廉慕斯转过身,对看过来的崔静晗说:“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吗?”
这一句问话直接难倒了两个当事人。
崔静晗定定注视了半晌,忽的笑了笑,笑容有点自嘲:“也是。”
倒是一张罕见的脸。
廉慕斯的印象中的崔静晗总喜欢维持着一种可以随意掌控的亲昵,能将小女生的心情挤兑得相当卑微苦涩又恰到好处。其他时候简直像一位女王,不需要多费口舌,自然有傻子前赴后继。
如果崔静晗不针对她,她大概也是其中的一员。
崔静晗侧着脸,俩人没有多说什么,廉慕斯安静地回头往外走,走到一半,忽然顿身回头,皱着眉扫过对方的脖颈——她总感到不对劲。
细细看过去,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崔静晗擅长打扮,今天穿得却比往常还要厚一些,白皙的脖颈上隐约露出了些许不该出现的痕迹。清透的白之上,覆着一层隐约的灰黑。
一片上了底妆也相当明显的淤青。
从脖颈到锁骨,淤血的、乌青的淤伤,甚至有肿胀的掐痕,就连唇角都挂了彩。廉慕斯抽动了一下嘴角。
虽然没有明显的破皮,但卖相整体而言有点吓人。
或许是打量的目光稍微有些久了,崔静晗猛地转过了头,和她对视一眼,又漠然转过了脑袋。
不久后,不远处的人完全没了踪影。
伤口嘶嘶泛着疼。
崔静晗知道自己有多狼狈。
满脸血污的话出门也会吓着别人,早上出门的时候再三确认了脸没有肿到惊世骇俗,但肿伤和裂口都没那么容易遮住。
前几天为了签字的事不得不回家,那个男人继续肆无忌惮用脏话辱骂她,一边拳□□加——“□□”“娼妇”“你和你母狗娘都是我□□的狗”……感觉自己不像一个人,更像是一块残缺的破布,打到耳朵里只剩下杂乱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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