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询转了一圈,见月亮边一圈彩云,映得银光夺目,觉得心里要疏阔些,抬步往回走,南面的远远传来子规的夜啼,“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哀切极了,他又向南望,只见宫宇重重,灯火月光,只有自己孤影在地,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要离凡尘的感觉。
单于朝见这件事,比乌孙公主回国更加震愤人心,全天下的百姓都恨不得也能看看匈奴单于长得什么样,刘询决意在长安五十里外的建章宫相见,先派使者去长平迎接。天下的好事者都闻风而动,一时长平之地聚满了人。
刘钦从外间回来,衣服还没换,宫人就来传话说陈齐姜,杜君宁请他说话,这娘俩个的秉性刘钦识透了的,只因在宫中父皇母后面前,又因他素来胸襟有度,性情老成,兼之聪明不露,皮里阳秋,貌若温和,心怀权诈,所以这两年多来也是纵容得不像了。这时娘俩儿又请人过去叙话,他料着就没有好事,借言说:“如今朝里事忙,有远客来,换了衣服又要出去,有话晚上说吧!“
宫人回说:“正是为远客的事儿.”
刘钦听了这话,倒有些惊讶,只得往殿里去了。
陈齐姜迎上来,杜君宁也躬身行了个礼,就说:“陛下要在建章宫接见单于,我们娘们儿也去。”
刘钦想不到朝中大事她们也要观望,便回:“怎么突然有这个想头,这外夷来朝的事儿你去做什么?”
杜君宁看了女儿一眼,像是在说:“怎么回事?”
陈齐姜就变了脸,叫道:“我父亲说好带着母亲去,建章宫中没有宫娥吗?你就不能带我去?”
刘钦就在案边坐下,喝了一口茶,轻言慢语说:“我真想带你去,有你在身边陪着倒不好。只为你不知道外面的事,匈奴单于这次来要求亲呢!说句不敬的话,夫人毕竟人到中年了,就是去也无妨。”看在陈齐姜脸上,指着说:“你少女嫩妇,如花似玉的,去了让人看上了怎么办?”
陈齐姜慌了,瞪了眼问道:“看了怎地!我是什么人,他们看了也白看。”
刘钦将手轻轻一拍案道:“你让他们这起人看了他们就是不能如愿,心里也日日间想,就是想也够了,我吃不下这亏,你是什么人?配他们觊觎的吗?“
陈齐姜低头不语,想了一会儿,把头一点:“好吧,我不去了。”
“诶!”刘钦应得一声,就告辞说外间还有事,陪了个礼就走了。
杜君宁看着刘钦远去的背影气得面色铁青,把案一拍,震得一响,“这小子忒贼了,在我面前耍滑,你素日还不知道受他多少的欺。我说要去,你爹备车备马,整衣整食,敢多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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