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不急不缓道:“良娣你病中不知外面的事,陛下和博士们在阁里议事,我们能进去传话吗?几次去都给黄门赶回来。“
司马筠恨道:“死丫头,你少在我面前弄鬼来人,让永巷令发落她。“气得面如金纸,忍不住直咳,那痰星子,血沫子溅满了刘奭的前襟,刘奭愣了半刻,心中寒气侵逼,脑子里面仿佛麻了一般,只抱着司马筠哀声叫:”筠儿,筠儿,我的好筠儿,我真是糊涂了,不如让我病了吧!”
司马筠看着眼前的刘奭,那么年轻,那么俊秀,这世上还有万紫千红,自己已是守不住他了,忍恸含悲扯着刘奭的手放在胸前,温言道:“殿下,你别为我哭,我死了自有人替我!”
刘奭听了这句就如挖心的一般,“谁也不能替你,我独爱你,只要你,宁愿我替你病,替你死!”
司马筠满足的笑道:“有殿下这句话就够了,我不要她们伺候,殿下把她们全赶走,她们心里都怨恨我,恨我得了殿下的宠爱,我他日死了,也是她们咒得!”
刘奭只有点头,将东宫的宫人全部换去。
☆、世味渐消婚嫁了
这里刘奭对司马良娣这病还是后知后觉,那边刘询正事虽忙,晚间也惦记华如桐的病,三天两头去探望她。每次去只听见馆陶哀哀地哭,华如桐不是咳着就是睡着,这日去听见华如桐在骂说:“死孩子,你花朵似的年纪,天天在宫中只守着我做什么?等我死了你再哭不迟,你好好打扮起来也去人前多走走。”
刘询在门外听得此言,“好好的,你跟孩子说这些做什么?”进去给馆陶擦了擦泪,馆陶生得细致温婉,极像年轻时的华如桐的,刘询说:“你先出去,我同你母亲说话,你别哭了,凡事有父皇呢!”
刘询在塌边坐下,见旁边放着一碗药还未动,就亲自端了说:“快把药吃了,回头就好了。”
华如桐笑了,“陛下哄我呢!我又不是张妹妹,她那么厉害还不是去了。”
刘询也惭愧道:“我知道这些年是少顾你们了,只是我素日心虽偏了,今日手却没偏,我喂你将药喝了,再吃些东西,说不定就好了呢!”
华如桐就着刘询手上将一碗药喝了,这药虽苦她心中却甜,喝了药刘询又让外间送了一碗山药鸡粥,她不觉胃口大开,一口一口都吃了,刘询放了碗夸她说:“这才对嘛!”
华如桐扯着刘询的手,泪止不住的往下抛,刘询上前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她开言道:“陛下,我知道陛下不喜欢我,我初见陛下时陛下生了好大的气,外面又下着雨,陛下同皇后还为我吵了一场。可我这二十多年却过得安稳极了,陛下的心早已跟着皇后殁了,在南园里回不来了,陛下的那点情怕也化了烟,随张妹妹去了,我今日得了陛下亲手喂上一碗粥也是死得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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