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询想着帕子上的鲜血,又问:“这病症可要紧吗?”
医官有些迟疑,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刘询,“陛下,这病其因在肝,其伤在心肾,婕妤这病反反复复也有十年了,前段日子怕是心神不好,肝气内郁,一时病重了又失调养,肾气都虚损尽了,如今想好已是不能了。“
刘询一手握拳,纳了一口气,片刻后说:“不许告诉婕妤,好好开方给她治病。”
刘询知道袭缨产后一直气性不好,自己寻常同她置气的时候也不少,现在想来不该气她才是。挥手让医官退下,自己站在阶前,望着东方的红日,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来,他想十几年前这个时候应该张彭祖敲了门来闹他起来,平君在廊下给他蓖头,杜佗温文只是等他,呵,日出日落人世变迁。
有侍者传了早膳进来,刘询看了一眼“送到承阳殿,朕去那里吃。”
刘询到了后宫,袭缨已经在殿里等他,“钦儿哪里去了?”
“已是吃过了到学宫里去了!”袭缨上来与他摘冕,扯到了头发,他虽吃痛也不做声,又与他换袍子,刘询看她有些腊黄的脸,红红的两腮,抓住她的手:“我自己来,你坐着吧,以后让钦儿别那么早去,我想三人一起用膳呢!”
袭缨清亮的眼睛含着笑,“陛下真好。”
刘询见她神采奕奕,心下宽了,她一向康健,又岂会有事,想着也带了笑出来:“我何曾不好,以后我哪里不好,你与我讲就是。”
袭缨打量了他一眼,吃惊道:“真的吗?可不是做梦吧?”
“做什么梦?”
袭缨靠在他身上,欣喜道:“那陛下再不许冷言冷语,冷心冷面。”
刘询点点头:“好的,好的,多亏夫人一向心热,把我这个冷人都给捂热了.”说着又去后殿更衣。
袭缨拉着玉阳说:“你听见没有?陛下今日这样好了?“
玉阳扶住她,给她披了件衣服:“陛下一向都是好的啊!早些年婕妤和陛下闹的时候,言辞行动冲撞了陛下也是有的,陛下虽气甩脸子走了,过几日来从来没有兴师问罪的,到是婕妤不依不饶的。”
袭缨含着笑想了一会儿,“是吗?”
刘询换好衣服出来,同袭缨一起用饭,刘询看她精神头还好,心中宽慰,饭菜吃在嘴里觉得滋味好起来,一边吃一边替她夹菜。
袭缨看着眼前的刘询,心中正美,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陛下。
刘询上前抱住她,“袭缨,朕在这儿呢!叫医官来!””
袭缨倒在刘询怀里,逐渐恢复了这神智,揉了揉眼“陛下,我没事了,怕是信期到了,有点头晕。”
“你还说呢,你这信期的毛病也不是一两年了,你几个月才行一次?”
袭缨想了想,“这次是四个月方来。”
刘询扶着她去躺下,”你这还得了吗?女儿家这是大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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