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冷漠刺伤了他,谢奕放下酒壶,苍白的面色下浮现不正常的红色。
“我只问你,为什么那一年你突然就变了, 从前你避而不谈或是骗我,今日就为了全城百姓的命,你与我说一句实话,镇国公府寿宴那一次,你究竟是突然记起前尘,还是因为别的缘由,我始终不懂,为什么自那时开始,你的眼里就突然有了卫枭,你从前应该是讨厌他的,我从真阳子那得到的药没那么容易失效。”
他那么自信,竟是因为真阳子的药,罗悠宁摇了摇头,“谢奕,你真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谢奕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阵势,罗悠宁盯着他缓缓开口:“因为去寿宴的前一个月,我一直在做一个噩梦,后来我从真阳子那里知道,这是他的药失效的正常反应。”
“唯独一点,他回答不了,因为我梦见的人和事从未在过往的人生里出现过,他们更像是一种未来,一种警示,要我千万不要走错路。”
谢奕问道:“你梦见了什么?”
时至今日,罗悠宁已经能够坦然面对,她对谢奕说出了那个梦。
“我梦见卫枭造反了,在梦里卫家出事我冷眼旁观,他造反登基的那一日,是我要嫁给你的前一天,卫枭带着铁骑杀到靖国公府,他杀了很多人,包括我,不同的是,在我死之前,他说他爱我。”
谢奕不明白,他甚至难以置信地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恨他?反而还爱上他?”
“因为梦终究是假的,但细究根源,我想弄明白他的爱因何而来,于是我为了家人的安危,为了弄懂这离奇的爱意,开始注意他,我越来越觉得,他的出现仿佛填补了我缺失的一角,后来,我得知真相,我们幼时竟是认识的。”
谢奕低低的笑起来,而后声音越来越大,笑的嘴角都溢出一丝鲜血。
罗悠宁似乎觉得还不够,她看着谢奕枯冷的眼睛,字字清晰道:“你所有的蓄意谋划,都无法成为我和他的阻碍,翻天跨海,我也终会站在卫枭身边。”
谢奕冷笑:“那是因为天命选择了他,而不是我,如果你醒悟的再晚一点,如果没有那个梦,我不见得会输给他。”
罗悠宁在这一刻藏起了所有的柔软,坚冰一样面对谢奕,自信说道:“你永远赢不了他,谢奕,无论有没有那个梦,也不管你依靠阴谋诡计曾占据了多少上风,你心中只有算计,一味弄权,甚至勾结外族,残害自己的百姓。”
“无论是做臣子还是做帝王,你都注定了失败。”
谢奕倏然笑了,他喉咙里的痒意压抑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的鲜血越来越多。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急切地灌进嘴里,仿佛想压一压咳嗽。
谢奕缓了片刻,终于能开口,他突然站起身,走到罗悠宁面前,单手撑住石桌看着她。
卫枭见此抬起手中的射月,只待谢奕稍有异动,改良后的□□快到即刻便可取他性命。
“你想做什么?”罗悠宁看似淡定,其实一只手悄悄背到身后,摸到了藏在袖子里的袖箭。
谢奕认真的看着她的脸,这一瞬间对他来说很漫长,因为他要将这张脸刻进脑海里,与幼时那张稚嫩的脸重合在一起,再将它们一起挖出来,留给自己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小宁。”谢奕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他凑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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