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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侯将公子旷的来信通读了两三遍,喟然长叹。

  

  荆旷果然是他的众多儿子里最有才干的一个。这副文笔和思路,其他人写不出来。

  

  他洋洋洒洒,从国内到国外,从民到官到贵族,最后引申到家国天下——诸子百家引经据典,一样样的剖析,此时此刻贸然开战,是如何的弊大于利。

  

  ——这些不足为奇,朝堂上那些大臣也能舌灿莲花,说得跟他一样好听。

  

  但荆旷的语调里还含着不少暗示:他已与徐国新君结纳为友,两国日后会摒弃前嫌、互相帮扶。若荆侯一意孤行地攻徐,未免让他里外不是人;若他以后有幸回国,不管是父子关系还是君臣关系,恐怕都会受到很大影响。这让他日后如何面对宗亲、面对群臣、面对其他诸侯呢?

  

  写得很隐晦,但荆侯读出了所有的弦外之音。

  

  荆侯有野心不假。但他最大的野心,不是自己生前的作为与名声,而是荆国世世代代的稳定富足。

  

  公子旷是他一力培养的继承人。他年岁已大,怕是没精力培养第二个了。

  

  他栽了好大一棵树,原本就是为了留给后人乘凉的。至于自己能不能摘到当季的果子……

  

  并不重要。

  

  他琢磨了一整夜,第二天,顶着一双黑黑的眼袋出来。

  

  “徐国负责谈判的使臣是谁?谈谈条件吧。”

  

  *

  

  荆侯磨磨蹭蹭的退兵,与徐国签订了长期的盟约,恢复了唇齿之邦的关系。

  

  双方各自做出了不小的让步。被扣押在徐国的荆国长公子旷如约返回荆都,身边的从人幕僚全须全尾,也一个没少。

  

  甚至还多了一个。

  

  两朝文武都松口气。除了几个想从战争中捞功名的不入流武将,都暗自欢庆。

  

  其余等着隔岸观火的诸侯,见好戏搭起了台,却堪堪半途而废,未免唏嘘不已,暗自惋惜。但表面功夫还得做足,各自向荆徐两国发去公函,宣扬国君们的非攻和仁义。

 

  只有荆侯本人,憋了一口难以言说的酸怒之气,据说从公子旷回国那日就开始卧病不起,许多野心勃勃的朝政计划,也慢慢荒废了。

  

  反倒是公子旷,从徐国磨难一遭回来,却似乎判若两人。他丢弃了以往纨绔的派头,封存了许多奢华无用的玩器,亲自参与春耕秋收,提出了不少造福百姓的政令,让朝臣们刮目相看——他对民间疾苦的了解,竟似乎比不少士大夫还要深入得多。

  

  他甚至还在宫里养起了猪——据一些底层出身的宫人传闻,养得还很肥,让他们怀念起了家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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