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还限制他出门交往。后来过了几个月,也渐次松懈了。若得徐侯批准,他偶尔还能开个宴席,接待客人。饮酒赋诗,好不自在。
唯一的要求是不准踏出都城。荆旷对此毫无意见。两国争端终有解决的一日,他衣食无忧,急什么呢?
“人质”这个身份是注定不能长久的。对白狐这种法外之人来说,换不到赎金的人质,最好趁早给放了,还能省下每日的饭钱。
对于诸侯们来说更甚。迟迟不能交割的人质,就会变成“烫手山芋”,就算要甩,也得付出相当的代价。这一点荆旷很清楚。
还不如趁着在徐国耽搁,多结交结交他们的朝臣宗亲,争取以后谈判的时候,给自己谈一个便宜点的赎金,尽可能的避免割让国家利益。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个月。徐国政局陡变,让他措手不及。
坊间传闻不甚明了,只知道公子朔因着徐侯要殉葬他母亲,冲冠一怒,挥师占了宫城。
当然实际上没有这么简单。据说其中另有隐情,是徐朔听从了一个女人的撺掇,这才铤而走险,犯下大逆不道之罪。
但消息封锁得严密,具体细节如何,大多数人还是不明真相,只得遥遥观望。
荆旷广交朋友,自然也听到风声。他不动声色地集结了几个心腹,弄到几件兵器,收拾了细软,随时准备跑路。
没等他准备好,哗啦一声,房门被踹开。门口徐兵簇拥,中间立着个他想不到的人。
*
“兄长,你好啊。”
虽然宫变已成,但当时赤华因着夏偃的病情恶化,正没好气。见了荆旷,也没好好行礼。
她环顾荆旷的临时府院:曲曲折折一道石板路,两旁让人侍弄得花草丰盈、颇有情趣——更是看着不顺眼。顺手揪了朵精心培育的异种兰花,别在自己腰间。
荆旷敢怒不敢言,不知她如今是什么角色,有多大权力。
秋意寒凉,她穿着宗族贵女的衣装,又添了件薄薄的皮制外袍。但和当初在荆国冒充公子瑶时不同,她全身颜色淡雅,只在衣缘绣了朱红凤鸟纹——这种纹样并不在荆国流行,荆旷一时觉得很陌生。
他心中转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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