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一事,天子不明:既然那位公子是要和太子成婚的,她又是如何接近汝父徐侯,进而行刺的呢?”
景龙接连被噎了好几句,早就暗自心惊。
使臣的一句句质问,他当然可以一条一条的解释:公子瑶的重病本来就是是我们徐国的阴谋,是我君父派人下的毒,所以我们当然知道她是真是假,也自然不用验明正身;象台上那个新妇,被我君父觊觎抢先,打算静悄悄的来个生米熟饭;而我,我对此知情而袖手旁观,因为我知道我父亲年事已高,不管是骤得新欢,还是被那女郎拼死反抗,都多半会加速他的衰老和陨落?
虽说在王子公孙之间,耍些诡计心机属于司空见惯;但他若敢当着诸侯联军的面,坦诚这些龌龊之谋,那无异于自寻死路,毁掉自己生前身后的所有威望。
更何况,荆侯已然占领道德阵地,他已被置于弱势,只怕说破口舌,也没人信他一句!
景龙耳根渐渐蹿红,突然发狠,狠狠踹了他心爱坐骑的肚子。
千里马一声哀鸣,踉跄几步,喷了几口粗气,仍然忠诚地蹭到了主人身边。
他终于意识到,荆侯从一开始就对此事知情而不捅破。他和他父亲,从一开始就被人当猴耍了!
“天子的意思,”使臣依然不慌不忙地假笑,“此事多半纯出误会。还请太子回国劝劝徐侯,看在大家……”
铮的一声,景龙拔出腰间宝剑。
“莫要废话!”他粗声喘息,强忍着怒火滔天,“此事轮不到天子来管!荆国上下都是骗子!你让开!让我把荆侯擒来,送去王都,他有什么花言巧语,让他亲口对天子说吧!”
使臣变色,不由得后退。
“你……徐太子,汝目无天子……”
景龙飞身上马,转头喝令:“给我出击!”
*
大夏使臣原本只是来“调停”的,顺便扬一扬天子的威风。
一般来讲,诸侯们为了自己的仁义之名,遇到挂天子招牌的人物,都会多少给个面子。打仗的都会暂时休个战,暗地里较劲的,也会勉强一起喝个酒,结个盟。
可今日,这个狂傲的徐国太子,竟然目中无人,当他大夏使臣是个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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