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罢,阿偃。”
她将脸埋在双手里,呵了几口气。
夏偃突然眼圈红:“我……”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从某些人口中叫出来,原来能那样动听,让他心魄剧颤。
他想再说什么,但少女没有和他谈心的意愿。地窖也看过了,好奇心满足了,况且里面的气味实在不可恭维。
她拉开暗门,轻快走了出去,回到方才那个看雪的去处。雪地上,两双浅浅的足印还隐约可见。
她默默伸出脚尖,把那双粗麻草鞋的足迹抹平。
不久,屋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来一个年纪大的婢女,披件皮袄。夏偃刚从地窖里探出头,见状迅速躲到阴影里。
婢女见了女公子,开口就夸张地埋怨:“哎哟,公子怎么出来乱跑啊!大雪天有什么好看的!不怕生病么!”
少女似乎有些愠怒,“我没乱跑。没出门前三步。”
“那也不行!公子千金之躯,怎么能出我们的视野呢!快跟婢子回去!给你烤烤火!”
就算是千金之躯,也未必有说走就走的自由。少女叹口气,没理会角落里的孩子,顺从地跟进了屋。
*
出乎所有人意料,冬日的野兽提前耗竭了能量。不到第二日中午,大风雪便止住了,淡金色的阳光从厚厚的云彩缝里钻出来,洒在一片雪白之中。
村民们喜笑颜开,扶老携幼地回去建设新家园。荆国兵丁下人忙忙碌碌,喜气洋洋地捧出食盒,就着火堆,热起了熏肉、酱菜、面饼和汤,伺候女公子用早膳。另有人准备女公子的马车。
很快有眼尖之人发现了不对劲——
“喂,小鬼,你怎么敢偷公子的东西!”
夏偃在甜睡中听到一声振聋发聩,慌忙醒了,看到一群兵丁凶神恶煞地围着自己。
他茫然攥紧双手。手中一派柔滑,带着清淡的木兰香气。是那张狐裘领子。
身边另有一条熏兔腿,不知什么时候放的。
他结巴:“不、不是我偷的,是……”
“是我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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