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则不提防,惊了下,“殿下?”
原来他也在走神。赵熙心里好笑,顾大才子在书案前走了神,这大概也是千载难逢的。
她脸上仍不显,微微沉声,“方才在车上,铭则似乎说过,明白自己的身份?”
顾铭则缓过来,心里顿生警醒。细想了下,方才在车上,最后是说了这么一句,他点点头,谨慎道,“是。”
赵熙眯了眯眼睛,“你是真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仿佛未料她会突然诘问一般,赵熙明显感觉到顾铭则整个人一紧。
赵熙顿觉有趣,一向清清淡淡的顾侯,被她轻易抓到了把柄,也是会紧张的。
她靠回软垫,意有所指,“那孩子伤势好些了?”
顾铭铡一贯云淡见清的脸上,终于现出些生动的表扬。他放下笔,“昨日……是臣待的错。”
果然聪慧。她挑眉看着顾铭则脸上难得现出的尴尬神情,兴味盎然而起,“喔?铭则错在哪里?”
顾铭则抿唇看着她,“怠慢了殿下。”
“怠慢?”赵熙挑眉,“我还当昨日铭则是不愿意伺奉你的妻呢。”
顾铭则在她这样露白的话里,无言以对,终于红了脸。
赵熙把书掷在他的画作上,坐起来,“阿则说过,公主府自有规矩。教导别人就掷地有声,自己做起来,却如此含糊?”
顾铭则脸色白了几分。他从不怀疑自己身边有赵熙的人,即使从前没有,赵熙随便叫他院中的人过去问话也能问出来。她是家主,公主府的下人们忠于他之前,必要先忠于她。所以昨天责顾夕的话,赵熙绝对可以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那么他借沐浴之名,先去给顾夕疗伤的事,赵熙也不可能不知道。
自己算漏了的事犯了大忌,皆因昨日乱了方寸呢。顾铭则也是个果断的性子,他转过身,面对赵熙,坦承,“臣侍知错,愿领责罚。”
“人道没有不透风的墙,昨日的事,你的确做得欠考虑。”赵熙眸色幽深地看着他,“你是正君,我且顾着你的面子,不在府中人前责罚。这别院里的人,里不出,外不进,消息不通,所以你不必担心。”
顾铭则垂目,“谢殿□□恤。”
赵熙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感谢。
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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