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推翻床榻边的屏风,低低唉/吟,“我不行了,我的头好晕,我的轮椅呢?没有轮椅我怎么起身?哎呀!你不要压着我了,我要起来,我要去找我的玉儿姑娘!”周守慎对着窗户说话,脸色渐冷。
“嘘!夫君,你好啰嗦,你的话真的是太多了,不行,我要帮你堵住!”见娇说罢,嘟着嘴巴一点点靠近。
周守慎瞧着满屋子的凌乱,体内的热潮一遍遍袭来,他已经没力气再挣扎了,他看一眼被裹得好好儿的见娇,心道夫人啦,可劲儿造没关系,可不能说错话啊!
东厢房里,荣昌郡主泡完脚刚刚准备入睡,隐隐地就听到了自家儿子屋里传出来的声音。
她静心细听,心下欢喜了!连忙披衣下床,偷偷将屋门打开了一条细缝儿,小两口对话声传来。
“我要!就要!非要不可!”这是儿媳见娇的声音。
“不行啊!我扛不住了!”这是周守慎讨饶的声音。
“你不行,就我来!我就知道你是个不中用的!”
“夫人啊,我是个病秧子啊,夫妻俩这事儿还是得细水长流的啊!柴劈多了山会荒,人睡多了活不长啊!再说,我要保存体力去找我的玉儿姑娘啊!”
“我不许!”
“我就要!玉儿姑娘就是好!”
“你不听话我就咬死你!”
“就算你咬死我,我也要去找玉儿,我只愿意为了她熬干身子,纵是为她死了,也不枉与她风流一场!”
“这个不争气的!”荣昌郡主恨恨地踢了脚门框,又道:“见娇,虽然我儿身子不太好,但是我也支持你办了他!你尽管霸王强上弓,我在后面支持你!”
“娘娘!风冷,您鞋袜还没有穿好!”赏雨红着脸给她送来披风。
赏雨服侍荣昌郡主与周守慎已经十来年了,从没见过自家主子这么不稳重过,更没有想到过小公爷周守慎的房里竟然会有这么大动静,再看看其他几个小丫鬟,清一色全都红了面庞。
对于她们的心思,荣昌郡主全然没有留意,她的目光只落在了正屋廊下大花瓶后,偷偷听墙的小小身影上。
“长生!”荣昌郡主将小身影喊住。
听墙的小身影微微打愣,终于从青花瓷大花瓶后钻了出来,双手紧贴裤腿,低垂着脑袋。
“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学听墙?”荣昌郡主压低了声音。
长生迈着小短腿脚步飞快地立到荣昌郡主面前,嗫嚅道:“害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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