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申水便抚掌笑:“再好不过。”
林申水逝去那一日,林枢陪着他坐在赤烈山上,从朝阳升起到夕阳西下,听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本该尘封的往事。
他说年轻时他遇到过一个好姑娘,那姑娘明艳大方,最喜欢穿青色的衣裳,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两个酒窝。
他说她一笑,他的心就醉了。
林枢问:“后来呢?”
林申水回:“可惜,我们没有后来。”
或许更应该说,他们之间本该有后来。
是他斩断了这段因缘。
“她让我修习有情道,我拒绝了。她让我跟她走,我也拒绝了。”
林申水提起这段往事,眼中是淡淡的怅惘:“我知道我将来是要当虚弘宗的宗主的……虚弘宗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那时候他年轻,满脑子是正道歧道,一定要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鸿沟才作罢。他为了逼她走,说了很多无情的话。
他了解她,知道她是个性子烈的姑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果然,她真的就被气走了,林申水再也见不着她了。
“我后来想,我们修习多年的道,真的合适我们吗?”
林申水将一壶酒饮尽。他吞下酒,连并把这些年的苦痛后悔却都一起吞下。余晖下,他弯了弯挺了千百年的脊背,虽然仍旧是四五十的中年模样,可眼神却沧桑。
他最后对林枢说:“阿枢,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跟着你的心走吧。”
这一日晚上,林申水在屋内就闭上了眼。
林枢替他盖上被子,小心地替他折好被角,仿佛他只是睡熟了。悄然把门关上,他转身,就看到院内有个一身红衣的女子站在那里,安静地看着这间屋子。
“我自以为这些年来已经短情绝爱,可却还是固执地穿着红衣——只因为他不喜欢。”
女子释然一笑,“可若真的无牵无挂,我又怎么还会在意他喜欢不喜欢?”
林枢知道她是谁。
这是他师父年少时爱过的女人。
女子问林枢:“你怨我没有见他最后一面吗?”
林枢摇头,轻叹一声:“这是你二人之间的事情——你们的过往,你们的将来,都是你们二人的故事。你们是书中人,我却是书外人。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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