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责罚自己,好让自己心里的内疚能减轻些。谁知道父亲竟然连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这让他如何受得住?
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顺着宽哥儿年轻的脸庞滑落下来,嘴里也开始呜咽,到最后简直就是号啕。林如海不顾沈家兄弟的目光,把儿子直接搂在自己怀里,如小时候一样替他拍着背:“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沈越完全看不下去了,区别对待,还表现的这么明显,先生,你会失去你的学生的。
“我们走!”想到就要做到,沈越直接向自己看傻眼的弟弟们挥一下手,气势汹汹的出了门。林管家还以为是自己家的小主子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姑爷这是要替小主子去报仇了,跟在身后颠颠的问:“大爷,要不要多带些人?老奴跟着大爷去吧。”
叫二爷也没用了!沈越冲着林管家鼻子里哼了一声,带着自己三个还处于呆傻之中的弟弟,打马而去。林管家看着姑爷打马而去的方向,竟是向着沈府去的,不由纳闷:“难道咱们爷是在沈家受的气?”
沈越是在忠安侯府受的气!以他的想法,林如海不是只心疼自己的儿子,把自己与宽哥儿区别对待吗?那自己也有亲爹呀,也可以在沈任这里寻找一下父爱呀。
可是一样的四个人站在沈任面前,沈任连谚哥儿都问到了,才看到自己的长子,还不解的问:“你不回自己院子陪玉儿,在我这杵着做什么。他们三个好容易松泛一天,别拿着什么功课为难他们。”
难道我等在这儿,就是为了把这三个小子抓回去考校功课的?沈越已经无力再辩解什么,只能哀怨的看了自己老子一眼,怅怅出门,连礼都没给沈任行一个。
“他怎么了?”沈任这回是真发现自己长子不对头了,问次子是个什么情况。
谙哥儿很肯定的向沈任道:“大哥吃醋了。”
沈任觉得自己一定是刚才看聊斋看得入迷,才没听懂小儿子的话,细细问来才明白事情的根由,好笑道:“他平日行事比我还稳妥呢,谁能真拿他当一般的小辈?再说自己都是要做爹的人了,还要和小舅子吃醋,真是。”
询哥儿几个一想,觉得沈任说的也有道理,平日他们可不是对大哥又爱又敬,对上沈越时虽然也撒泼放赖要好处,可心里的尊敬更多,还真不是对兄长的尊敬能比的。
可是沈越自己不这样看呀,他觉得自己被不公正待遇了,觉得自己被林如海与沈任双双抛弃了,只对着黛玉长吁短叹,一幅天塌下来的样子。
“玉儿,我只剩下你了。”
“玉儿,我就知道,别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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