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活算什么?不管是吏部的五皇子还是户部的林如海,沈越都敢直接对人说出自己的要求。林如海那里没有二话,吏部尚书已经让五皇子给收拾的服服帖帖,一切都按着沈家的计划而行。
于是文华殿大学士发现,自己的子孙还有门生,每次大朝会上都有人被弹劾,还都是有据可依的弹赅,一下子去官的去官、回家自省的自省、罚俸的罚俸,跟在他身后的人不知不觉少了大半。
他也想过是不是沈家对自己的报复,可是出面的不是户部便是吏部之人,人家都是用证据说话,他连求情都做不到,怎是个憋屈了得。
等到最后一个保留官职的儿子被参之时,程潜终于如沈太傅一样,上了乞骸骨的折子,要求告老还乡教导子弟。不上这个折子怎么办?难道真等着当今下令抄家?
当今连三请三辞的脸面都不与他做,直接就同意了他的请求。这更让程潜明白,自己有多不得圣人待见,觉得自己的子孙和门生被弹劾,都是当今授意,与沈家无干。罢罢罢,好歹还算留了最后一点体面,圣人没有再追究自己儿子之罪,就算对程潜这个两朝老臣的优遇了。
虽然明面上沈家无人出手,可林如海与沈家是什么关系?吏部尚书还能不知道五皇子在里头扮了什么角色?渐渐的,大家都琢磨过味来,知道程潜黯然退隐,是因为他先向沈府出手,才落得如此下场。
人们这深刻意识到,沈太傅虽退,沈家仍不可欺。
岂止是不可欺!
等到大家发现身在吏部的沈越,将那些冗员与通过捐官考核留下之人,集中在一起培训的时候,就发现,这沈家,还是得巴结着才行。
沈越是实在无法一下子给几百个人都找到合适的位置,才不得不对他们进行岗前培训的。地方好找,国子监清理了一批监生之后,挤一挤就有了,可是怎么培训,也是一件让沈越头疼的事:
这些人都是奔着做官儿来的,沈越一开始是让他们自己选择专业和有意想去的地方来着,谁知道这些人竟然报的不是户部就是吏部,至不济的也敢报着自己要去地方作父母官儿。
沈越把这些人的志向报给当今,当今都乐了:“人都已经交给你了,不指望着他们能如几位皇子一样独挡一面,可也不能白拿朝庭的俸禄,一年,朕只能给你一年的时间。”
沈越自己掰着手指头算了一算,觉得冥冥中自有天意——这些人进国子监的时间,好巧不巧的正是九月,难道还赶上了开学季?那就按着办学来吧。不知不觉之间,帝国第一所国立师范大学,就这样悄然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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