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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也,臣八品翰林,如何能高攀徐相公。”周里敦苦笑,“那年臣中未申科榜眼,十分得意。彼时京城盛行新科进士办樱桃宴。臣家贫,一月柴米钱,买不起一盏樱桃。徐相公府上的郎君与臣是同榜进士,御赐两街探花使,徐相公办的樱桃宴,将府外一整条街都占满了,樱桃堆得如山一般。臣和臣的同乡,也混进宾客中,在徐府饱餐了一顿樱桃,还伤了肠胃,病了半月。病好之后,臣进了银台门,臣的同乡进了徐府,本以为自此二人便平步青云,鲜果佳肴,只手可得,谁知转瞬八年……”他摇了摇头,黑脸上露出一丝愤懑之意。

  吉贞狡黠地眨眨眼:“你这同乡在徐府,离泼天的富贵近如咫尺,又遥不可及,换做是我,怕气也要气死了。”

  周里敦惭愧地一笑,算是默认。

  “既然如此,他更该去找固崇了。”吉贞怂恿周里敦,一双明亮的眸子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他俩有仇。”

第3章 东风有信(三)

  太后视朝完毕,回到寝殿,只觉头疼欲裂,连声叫人去请固崇。

  一盏茶的功夫,固崇才姗姗而来。进门见帷幄低垂,太后歪在榻上,正捧着头呻|吟。

  “阿翁。”听见通传,太后得救了似的,被宫女搀扶着坐了起来。她三十多了,难得一双眼眸清澈如昔,脸上时常带着懵懂茫然的神情,越发显小。心事重重的,她对固崇招了招手,顺着皇帝对他的称呼,“阿翁请坐。”

  固崇未坐,撩起袖子,他立在太后身后,轻轻揉着她的额角,目光流连在太后的脸上,见她眼尾细纹若隐若现。太后面嫩,前几年还宛如少女,自从伴皇帝临轩视朝以来,她便如一朵花失去了水份,迅速的憔悴下来。

  固崇对她颇有些逾矩的怜爱。非关男女,因身份悬殊。他暗自里把她当自家小姊妹,发自内心的怜惜与爱护。

  待太后的头疼缓解后,固崇问她:“太后这是被谁气着了?”

  太后叹了一声,往后将脑袋靠在固崇胸前,鼻端却隐隐有一阵脂粉香气。她抽了抽鼻子,心里怀疑固崇方才迟迟不来,恐怕是在和哪个宫女私通。然而这话又不好当面去问——当这个太后,有什么意趣呢?

  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里,太后赌气沉默了半晌,她半是怨恨,半是依赖地对固崇道:“阿翁,我后悔极了,你不该迫我去担这个苦差事。”

  固崇替她脱了凤履,将她一双脚放在榻上,接着去捏肩膀,一面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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