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柏侧目望向她,缓缓道:“你确实不坏。”
清鉴沉着脸,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辛柏神经兮兮地笑了片刻,黑洞洞的眼睛透出兴奋的光亮,他说:“我要让它出来。”
“它被封印在里头了?”清鉴指着墙问道。
辛柏点点头,“对。”
清鉴强忍怒火,顺着往下问:“那要怎么样,它才能出来?”
辛柏从怀里摸出张黄纸,对她晃了晃,“只要你的一点鲜血,然后再加上我的符咒,就能解除封印了。”
清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一口气涌上喉咙,憋了半天实在憋不住了,她骂骂咧咧道:“你他娘的在说什么鬼话!脑子有病就去治,别成到晚想着搞事!要搞事也别拽上我——”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就不想说了,愤愤甩下手中的油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正殿。
油灯摔在贡台上瞬间四分五裂开来,又什么都看不见了,辛柏扶着墙壁,听见清鉴越走越远的声音,莫名心慌意乱起来,他不知道原来女人是说生气就生气的,要走也没个预兆。
他东倒西歪地向外走去,急急冲着庭院喊道:“三娘!”
清鉴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前走,还未走出静拓观,她就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从观外传来。
有人来了!
此人功力匪浅,清鉴不想与之交手,她当机立断,转身藏进了旁边的一间空房间里。
辛柏竖耳倾听,清鉴的脚步声中途就断了,随即一股浓烈的香火味扑鼻而来。这味道?他愣了愣,忽的就变了脸色,双目戾气生起。
清鉴半蹲在门边,在窗纸上戳了个洞,借此来看清外边的形式。
一道影子提着灯笼悄然无息地从荒凉的夜色中走来。
清鉴睁着一只眼,将来人上下打量了遍。
那是个道士,穿着一身暗青色的袍子,头发稀疏,面貌不丑也不俊,皮肤结实,紧紧包裹着每一寸骨头。不过浑身上下透着与世隔绝的气质,飞一吹,长长的胡须跟着飞扬,增添了些仙风道骨的韵味。
“孽障!”道士猝不及防的一声厉喝,吓了清鉴一大跳。
她咽了口口水,觉得对方在骂自己。
然而孽障另有其人,辛柏在屋内趾高气扬地应道:“秃老道,别来无恙啊。”
“混账玩意儿,你贼心不死,竟然还敢回来!”秃老道快步前行,口中斥道:“先前念在你我师徒一场,即便你放下大错,我还是饶了你一命。可你不知悔改,这些年仍旧四处兴风作浪,引风吹火!既然你不怕死,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秃老道,大义凛然的话你就少说点吧,我听得耳朵都要长茧了。”辛柏嗤嗤笑道:“你做的那些勾当,不要以为没人知晓。妖兽最先是谁放出来的?是你!禁|书是谁写的,也是你!你扪心自问下,收我为徒是为了做什么?还不是看我体质异常,想拿我试炼长生不老术,可惜你修炼不到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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