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鳖三吗?你听他们叫我三娘,就没听过他们怎么谈论我的吗?穷凶极恶,丧尽天良,这些词应该很耳熟吧?”
钟簌垂下眼帘,声音恹恹的, “我今夜来找你, 不是想同你吵架的。”
清鉴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等他把话说完。
“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上回给你开的药你落在我那了。”说话间,钟簌从身后拿出一袋药包,他握住她斑驳的手, 将系药包的麻绳置于她的手心上,柔声道:“你若是有时间, 再来我这一趟, 我给你看看。”
清鉴满身的刺瞬间就软了,她梗着脖子,不知不觉出了会儿神。
她流有活人的血液, 不似珘界人,她受了伤是会痛的。而她整治恶鬼,同阴兵干架,身上难免会带上几道口子。皮开肉绽,虽不致死,但疼得她整日拉长着脸,像是要啃人吃人。
珘界里会医术的人寥寥无几,除了钟簌愿意替她看病,其余的一见她来,立马关门大吉。
清鉴默然半晌,抽出手,淡淡道:“钟大夫,你请回吧,往后我不去你那了。”
钟簌不解,“为何?”
清鉴弹了下腰间的铜剑,只听“叮——”的一声,剑身大动,发出刺耳的狂嗥,她无滋无味地笑了下,“因为我比恶鬼更恶,可你不是佛陀,凭你现在的本事,别妄想度化我了。”
钟簌欲言又止,他觉得清鉴误会他了,他并不想感化她,她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在他眼中,她也并非恶鬼。然而面前这个人,她凉薄的眼神,看得他哑口无言。
清鉴不言不语,推门而入,然后反手关上。
房梁上的铜铃被震得叮咚作响,一个紫色的果子突然从上掉下,落在了钟簌跟前。
“赶紧滚蛋!”清鉴暗哑的声音从屋里头传来。
巨狼小心翼翼地叼起果子,抬头望向钟簌。
钟簌摸了摸它的大脑袋,“吃吧。”
紫荆果,生于点苍河内,虎兽食之,可大增灵力。清鉴每次来医馆都会不声不响地带些这种果子来喂啸凛。
钟簌透过窗纸瞧着里面瘦弱的影子,目光暗了暗。
清鉴挽起裤脚,坐在地上,随即四平八稳地向后倒去。
“脏死啦脏死啦!”波罗简直难以忍受清鉴的邋遢样,她嘴里嘟囔着,手脚不停地把烧不热的温水,费力地往大桶里倒。
“洗澡,来点来洗澡!”波罗见清鉴依旧半死不活地瘫在地上,又气又急,她拽着对方的一条腿,摇摇晃晃地拖到桶边,三两下扒光了清鉴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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