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只敢在私下说说,未曾摆上台面。
清鉴挑了下眉,“什么三娘?”
小厮恍然大悟,吓得差点咬断舌根,“我,我……”
清鉴打断他,“行了,来壶茉莉吧,放几颗糖。”
“是。”小厮得了令,飞快地离开殿内。
图南看着逃窜的手下,脸色阴沉,他瞪着清鉴,“你来做什么?”
清鉴俯下身,拿着灯凑上前,她的一双眼睛幽黑发亮,“听说,你前几日到楼丹去了?”
图南僵硬地偏过头,嗤笑道:“点苍河的恶鬼还不够你操心啊?竟然管到我身上?”
清鉴咧了咧嘴,笑得天真无邪,“恶鬼总比某人听话得多。”
“我去楼丹,与你何关?”图南讥讽道:“你不就是惦记上了那个白面书生?生怕我伤了他吗?”
清鉴敛了笑容,她伸出食指,点了点图南的天灵盖,压低声音,慢悠悠道:“是啊,明知道是我惦记的人,你也敢动。”
图南面色铁青,他死死盯着清鉴,“你不要太嚣张!”
清鉴歪了下脑袋,弯弯的眼睛里没有半分笑意,“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只是有人野心太大想吞象,城主还不够你当吗?”
说罢,她便转身下了台阶。
图南冷然道:“谁允许你走了!”
话音刚落,两队阴兵从黑暗中涌现,他们训练有素,脚步划一,期间只听得到沉闷的盔甲碰撞声,没有人说话。
阴兵没有思想,不懂反抗,麻木是他们脸上统一的标记,似乎,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服从命令。
没有人知道这种东西是怎么出现的。
阴兵将清鉴团团包围,围得密不透风。清鉴个头不高,又极为瘦弱,从外头往里看,压根瞧不见她的身影。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随着一道亮光,阴兵倒下了一半。清鉴握着那把久未出鞘的铜剑,不费吹飞之力就结束了这场混战。
殿内又恢复了寂静,地面一尘不染,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时小厮恰好端着茉莉茶进来,清鉴淡淡地瞥了眼,说:“留给你家城主喝吧,给他降降火气。”
清鉴踏出大殿,听到后面传来杯子四分五裂的声响,无声地笑了笑,这笑容没有什么值得深究的含义。
她不往大街上走,街上的百姓瞧见她,像丢了魂似的,个个面如死灰,原先热闹的市集瞬间就冷却了下来,比点苍河还无趣。
清鉴知道,很多人都怕她。
珘界之人,相当于死人,而死人和活人竟然能倒腾出个孩子来,清鉴不得不为她爹娘勇于冒险的精神所深深折服。而她爹娘秉承着放荡不羁的性子,将她丢在点苍河边,逍遥快活去了,从此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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