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怀瑾察觉到不对劲,到时候不再慢性自杀,而是一刀致命,她可不想他死,这么好的一个人,应该要长命百岁。
怀瑾神色如常地喝完药,往嘴里丢了颗枣子,抬眼,瞧见阿殷心神不宁,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阿殷的目光聚焦在怀瑾俊俏的脸上,喃喃道:“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怀瑾的唇角不经意浮起一道弧线,他放下碗,“你能帮我什么?”
“你先说说看。”
怀瑾懒懒道:“我想离开梁国,你能帮我吗?”
阿殷愣了一下,想离开梁国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不,她差点忘了夏渊,若是他不想让怀瑾走,那怀瑾便哪也去不了。可仅凭她一人之力,对付梁王,阿殷想她还没那么大本事。
一腔热血瞬间被击得连渣都不剩了,阿殷沉默着,退出了房间。
怀瑾的眼中掠过一丝阴霾。
***
夜里突然下起了雨。
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上,阿殷躺在床上,望向黑幽幽的外头。
忽然有个人影从窗前掠过,阿殷腾起了身,拿过墙上的剑,正欲前去一探究竟,这时,怀瑾在隔壁的屋子喊了她,“阿殷,我想喝水。”
“来了。”阿殷放下了剑,出了屋。
☆、突变
七月流火,天气渐渐冷了下来,阿殷给怀瑾换上了厚一点的被子,又到书房翻了些旧书,做了几道药膳给他补身子。
怀瑾的身子愈来愈好了,只是夜里还会咳嗽不住。
在去街上买东西的时候,阿殷又去了药庄一趟,同大夫说了怀瑾近期的症状,大夫照旧是开了些药,嘱咐了她说病可能不会痊愈,但只要不再吃那毒方子,活命是不成问题的,阿殷心放下大半。
回家的途中,她到兵器铺挑了把好剑,满打满算,她来坒城也有三个月了,期间一直围着锅炉打转,她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当护卫的。
夜深人静时,她总感觉有人闯进她屋里,但不知为何,她躺在床上,一点也动弹不得,像是在做梦。
晚饭的内容是白粥加腌萝卜,饭后,阿殷简单地收拾了下屋子,把煎好的药汤倒进碗里。
她慢吞吞地上了台阶,停在怀瑾的屋子前,刚要敲门,一双黑锻靴面便出现在了眼前,她心里一咯噔,抬起头。
来人正是夏渊。
阿殷急急行了个礼,正要出口唤他,夏渊制止了她。
他接过她手里的碗,推门而入。
屋内很快传来了摔碗的声音,怀瑾怒道:“你又来做什么!”
“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夏渊的声音听起来温和。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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