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护卫。”
“护卫?”张叔眉头一皱,“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还给人当护卫?”
阿殷得意道:“您可还记得前些年,那贡山的匪徒想强抢月月,我二话没说,拿了把木棍,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来过襄汾。”
若不是生在乱世,阿殷想她可能会做个仗剑走天涯的侠客。但可惜,在这个连活命都困难的年代里,她只能放下江湖梦,另寻他路。
阿殷在那个名为襄汾的小村落里,靠着一身好皮肉和三寸不烂之舌勉强度日,譬如帮邻居周大娘宰头牛,替村里的未婚男子说个媒……
直至三日前,阿殷突然接到了个报酬颇丰的单子——到坒城一座名为金雅阁的地方当护卫,顺便偶尔兼职个侍女。阿殷正愁英雄无用武之地,于是她想都没想,连夜收拾行李出发。好在路上偶遇同样去坒城送货的张叔,她便厚着脸皮蹭了马车。
入了官道,城楼由个小黑点渐渐显现出它原本巍峨的模样。
张叔向当值的守卫出示了出入的牌子,守卫查了下车厢,见没什么异样,便放行了。
马车驶进平稳的大道。
阿殷掀开帘子的一角,新奇地瞧着外头的一切。在微暗的晨光中,小贩们已经早早地支起了各式各样的摊子,沿街吆喝着。
那冒着白气包子馄饨,勾起了阿殷的馋虫,她不由咽了口唾沫。从襄汾到坒城,一路上除了山还是山,连个村落都瞧不见,她只能靠野果和干粮来填饱肚子。
冷食吃多了,自然就想念热汤热饭的滋味,阿殷想着要是等会儿得了空,她定要去吃顿好的。
少时,马车在一家米铺前停了下来。
阿殷扛了袋米利落地跳下马车。
“我来我来。”张叔当即拦住了她,“我身子骨还硬朗得很,用不着你这小娃娃。你夜里不是跟我说时间来不及了,还不赶快去找你的雇主,呆在这儿做什么?”
阿殷放下米袋,从裤腰带里掏出了几个铜板,想要塞给张叔。
“你这是干嘛?”张叔没要,摆了摆手,“赶紧走。”
阿殷犹豫了下,转身走了,
张叔冲着她的背影喊道:“丫头,下次回襄汾时,提前来这同米店老板说一声,我来送货时就知道了。我在这等你,到时候你跟我一块回去。”
阿殷停住脚步,扭头笑道:“好。”
沿街问了几个小贩,阿殷兜兜转转,终于个僻静的巷口深处找到了金雅阁。
阿殷站在篱笆外,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千疮百孔的宅子,花大价钱请她来当侍卫的人,竟住在这种连大门都破败不堪的鬼地方?阿殷觉得自己可能是被骗了。
“有人在吗?”她扯着嗓子朝里头连喊了几声,意料之中,无人应答。
谁会这么无聊,大老远的把她骗到这里来?
阿殷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把额头抵在粗粝的土墙上,沉沉地叹了口气,同时碎碎念道:“哪个王八蛋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竟然敢耍本姑娘,要是让我知道谁,我一定打到他下不来床......”
“要是下不来床,你是不是要负责照顾我一辈子啊?”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
阿殷一愣,慢吞吞地转过身。
来人是个年轻的公子,相貌十分俊美,眼睛深邃狭长,薄唇微翘,白皙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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