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
从傲凶狠地撩下话,匆忙抱起温如下楼,脚步声嗒嗒飞快,不断回旋的楼梯,窗外惨白的阳光,令他忽然有些晕眩,想吐,他明明抱着她,心脏却在不安地搏动,血从她的额发间流到白皙的耳垂,像是割出了新的伤口。
他在走着一座无尽的塔楼,害怕时间到此为止,害怕她真的就此……
然后就再也走不出去。
“我没事……”温如还有神智,半阖着眼睫说。
从傲咬咬牙,说不出什么生她气的话,只好坚决道:“你一定会没事的。”
终于走出小区楼。
从傲稍微松了一口气,他出来就看到她家的车子停在不远处的停车位,急忙把人抱过去,司机刚探头出来瞧,差点没吓地窒息:“怎……怎么回事?!”
“先送医院。等会儿跟你说。”从傲躁闷地回答,抱温如上车。
出了这么大的事,司机赶紧通知他们之中的主事人,容姨,让她赶紧去医院等着汇合。
车子飞快驶在马路上。
容姨已经到医院等着,温如一到,就立刻安排医生给她清理伤口,检查有没有内部出血,当时她脸上糊了半边血的模样,差点没把容姨吓死,她还得考虑怎么措辞跟温如姐姐说,他们一家子妥妥帖帖细致地把一个小姑娘好好养到这么大,结果被人拿酒瓶砸了这么多血出来,可不得心疼死。
“都是我的错。”从傲坐在外边,低垂着头说。
容姨瞥他一眼,生气又无奈,她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事真要说算不上从傲的错,只是谁让他有个糟心的爹,惹来这样的麻烦事。小姐也是……她是真的太喜欢这个男孩,情急之下,才会冲出去替他挡了这么一下。
诶。
“我已经报警了。”容姨严肃道。
从傲垂着眼,目光隐隐流露出冷漠,沉默片刻后,他问:“人抓到后,我可以去看一眼吗?”
容姨皱眉:“你要求情?”
“不。”从傲面无表情,“我要自己动手。”
“……可以。”
温如做完检查,处理好伤口,住进单独病房,就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从傲甚至来不及跟她多说几句话,解释什么。
他就坐在病床边,等她醒过来。
在她沉睡的这段漫长时间里,他看到窗外的光影闪过,暗下去,天边浮起一缕粉紫色长云,时间那样缓慢,给他一种只有在遥远的时间尽头,她才会睁开眼睛,坐起来拥抱他,可他不知道那个尽头到底在哪里,只有等待,无尽的等待,两点,三点,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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