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日如年。
从傲姑姑一家这几天出门旅游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在。
温如打算去那找他。
下了飞机,她就匆匆奔向从傲住的小区,正月的天气冷得厉害,枝头仿若缀着细小的冰霜,玉兰光秃秃地开着硕大的花瓣,年节的气息还未过去,小区的窗户上随处可见红色的福字。
温如早就熟悉地址,一下跑上楼,爬了几层就稍微喘起了气。
老楼梯房真是不好怕。
从傲他姑姑家住在顶楼六层,温如刚走到五层,就听见楼上传来的激烈吵闹声,她听出从傲的声音,还有一个陌生中年男人的声音:
“小兔崽子!长本事了是不,我在外面敲了那么久你都没听见,耳朵聋了吗!”
“让开。”
“怎么跟我说话的!我是你爸!赶紧地――给我钱!”男人的声音醉醺醺地,拖着长长的鼻音。
“我没钱。”从傲冷声道。
“没钱?!”从爸拉高音调,“少特么骗我,我都听人说了――你挣钱了,不应该拿点回来孝敬我吗?我,我特么把你养这么大,不是白养的,你得给我挣钱!不然我养你干嘛?”
“呵。”从傲轻蔑,“你养过我?你不是拿钱去养赌场了,什么时候养过我,我用你一块钱就跟要你命一样,你还问我要钱?想都别想,没有!”
“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看我不打死你――”
混乱的脚步声突然踩响,一下重一下轻,还有身体撞到防盗门上“咣当”一声,震地扶手栏杆都抖了一下。从傲他爸嘴里一直不停骂骂咧咧说:“我养你有什么用?只会花我钱还不给我挣钱!我是你老子――你别想跟你那贱人妈一样逃,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省地你翅膀硬了忘了你是谁的儿子!”
“给我滚过来!”
从爸怒吼一声,瞬间楼道里都是他的回音,像是爆炸前的预警,温如心一下子纠了起来,憋着一口气赶紧快步跑上楼,就看到脸蛋黑红的中年男人举着个绿色啤酒瓶,抓着从傲的胳膊,就要往他头上甩。
“从傲!”
温如急忙跑进来,抱住他的腰,使劲一推。
“咔嚓!!”
绿色啤酒瓶在她额角炸开,尖锐的幽绿碎片四溅,混合着血迹,殷红的血从黑发中渗出,啪嗒啪嗒,流过她苍白的脸颊,脖颈。被砸到的当下是感觉不到疼的,只是有点头晕,温如下意识伸手摸了下额角,才感觉到黏糊微温的液体――是血。
她缓慢地屈膝要跪倒,从傲愣了一瞬,立刻凑过去双手接住她,目光动荡不安。
从爸也不知道这女孩是从哪冒出来的,还在骂骂咧咧从傲是“孽子”。
他回眸恨恨地盯着那个他恨了十几年的男人,扭回头是他喜欢的女孩触目惊心的伤口,他现在没时间跟他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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