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更贵一些。”詹涟台品评道,“以前黎溪石是贡品,这座砚屏看样子有些年头了,雕刻笔法也老道,应该是前朝宫里面儿的东西,可能后来战乱遗落到了民间。”
“那我要了。”千千拍拍手,心满意足地说,“你去把画舫主人喊来,就说我要买砚屏,一百两。”
詹涟台对她的把戏习以为常,一笑置之,立马就让阮七去喊人,可周相闻言觉得蹊跷,脱口道:“这座砚屏上面刻的是‘携琴听桐图’,乃前朝宫廷画师所绘,据传画上之人是前朝太子与其侍童,既然是黎溪石所制,再加上这幅画……一百两绝无可能。”
“怎么不可能。”千千笑眯眯地和周相说了第一句话,“这位大人,如果我一百两银子买到了怎么说?”
对着一张年轻的娇艳脸庞,周相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情,斩钉截铁地摆手否认:“除非画舫老板失心疯了!”
“那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输的人认罚。”千千像只初生的牛犊,不知所畏地挑衅着,“小女子千千,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詹涟台正要出口:“不得无礼,这位是……”
“老夫匡吉。”周相用眼神制止了詹涟台,告诉了千千化名,千千毫无怀疑,大大方方称呼他“匡老爷”。
“匡老爷您是做什么的?”在等画舫主人过来的时候,千千请二人坐下,亲手为他们斟茶。
周相反问道:“你这小女子又是做什么的?”
“随便混混,讨口饭吃。”千千放下茶壶,托腮望他,笑容甜美,“匡老爷是做官的。”
周相四平八稳,连坐姿都没动一下,只是扬起了声调:“哦?老夫像当官的?”
“不是像,您本来就是官,还是个大官。”
周相这下有了些兴趣,抬眉平视千千,一双鹰目锐利有神:“小丫头是怎么猜出来的?”
“因为坐在匡老爷旁边的这个人呀。”千千揶揄地指着詹涟台,“我知道他的底细,都察院的御史大人,身份不低可对您十分恭敬,这只能说明您的身份比他高,所以您要么是比他还大的官,要么是皇亲国戚。”
周相又问:“为什么不猜是皇亲国戚?”
“走路不像,长得不像,说话也不像。”千千道,“皇族子弟一般都花天酒地的,年纪轻轻就大腹便便,人到中年又亏空体虚,过不了多久便油尽灯枯了,哪儿比得上匡老爷您这么精神。您走路飒飒生风,一派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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