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周迟起来,侧躺改为对坐,恶劣地要她低头看。周迟不接受,视觉的冲击对她来说没什么意思,只会徒劳增加她的恐惧——她无法面对直白的画面,她会把那里想象成阴暗的沟渠,即使对象是她和周江澜。她蒙住周江澜的眼睛,也不许他看。周江澜结结实实动了一阵,凿得深且重,顶得周迟张口哼叫。她的手不自觉松开,抓在他肩膀上,松松拢住,又突然收紧,指甲掐出红痕。她高高仰头,小巧的胸脯也挺翘着,晨光和纱幔拂过,透出浓艳的玫瑰色。
周江澜等她的高潮过去,照旧退出来,任周迟无力地靠着自己,闻着她的发香,掌控着自己的阴茎,射在她小腹上,有几滴溅到胸脯,他恶劣地抹在她胸房嫣红的乳珠上。白色的涂料,淫靡的观感,他是罪魁祸首,是眼里心里只剩色欲的病态的画师。
周江澜满足地在周迟身体各处抚摸,最后停在背上,摩挲微微陷下去的脊柱,哪一处他都爱不释手,而此刻只想安抚她。
周迟窝在他脖颈处,大概羞怯使然,不敢抬头,如安顺的雏鸟卧在他手心。
这场晨间情事让周江澜更精神,也让周迟疲惫,她显然累极了,眼睫合着,即将睡去。
周江澜把她擦拭干净,吻了下她的眼睛,低声道:“我今天出门,顺道去看看阿瑛姐姐,在家等我,我下午之前回来,到时候一起出城,好不好?”
明日是秋狩,老太守、城主都在,沈将军会带着他们这两个小辈同去。
周迟仍闭着眼,道:“阿瑛不在了。”(Q群 7*8`6^0^9^9^8*9^5整理更新)
周江澜安慰她:“不要瞎想。”
他又安静地等了一会。
周迟没有说话,这不像她平时的样子。
他敏感地察觉她在回避他,他喜欢她的温顺,又不想看到她折断自己身上的刺。
他暂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问题的根源不在他这里。
他合上纱帐,起身离去时,听见周迟答:“好。”
他向床上看去,周迟并未睁眼,静静睡着,一动也不动,像一截死去的树枝,或者一尊无言的雕塑。
彼时的都城。
小皇帝这一晚宿在书房,晨起时,只觉喉咙又腥又腻,咕咚咕咚灌了一杯冷茶,咽下去没多久,捂着胸,呕出一大口鲜血,他被自己的血呛到,不停咳嗽,边咳边想继续呕,一口气悬在喉间不上不下。
小太监进书房,瞧见小皇帝坐在地上,头发散着,穿得也单薄,对着地上的血发呆。
他跪下,躬着腰,爬了好几步,慢慢靠近小皇帝。
小皇帝擦掉唇上沾到的血,道:“你愣着干什么。”
小太监张口,嘴唇分开之后颤了颤,声音不像自己的,模模糊糊飘在天上:“是不是大将军那一脚?我去找他。”
小皇帝道:“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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