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忘不了——
阴暗、潮湿、冰冷,像个机器。
桃山下意识叫了他一声:“哥哥?”
戚渊似乎被这一声惊醒,光与声色、情绪和色彩突然全部涌入他的眼睛里, 他惶然看去,看见了穿着粉色睡衣的桃山。
“对不起, ”他第一句话就是道歉, “我吵醒你了。”
桃山后知后觉地害怕起他刚才那样的神色,像是和整个世界剥离了那样,他在高处冷漠地俯瞰, 不知在看谁徒然地挣扎。
她往前走几步,握着戚渊的手,“没有,没有吵醒。”
桃山碰碰他的额头,确认他没有生病。
戚渊恍若未察她的动作和话语,一直低低地说:“我怎么能吵醒你睡觉,我有罪,我真是糟糕。吵醒你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想的,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这样。我会在自己的房间……”
“哥哥!”桃山急促地叫着打断他。
桃山终于确切地意识到戚渊的不正常。恐慌抓紧她的心脏,可这一刻她却突然格外镇定,用着极其坚定又温柔的语气,轻声地问着男人。
“你怎么,这么晚、晚,还不睡?”
桃山笑意温柔,她用温软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把戚渊冰凉的手握住。
“你没有吵醒我,是我想、想你啦。”
这句话像叶脉一滴露,突然坠落震碎水面波光粼粼的月亮。
戚渊陡然回神,他沉默了好久,才把女孩子抱进自己的怀里。
他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呼吸冰凉地拂过肌肤,桃山听见他干净的声线很低很低地说:“桃山,我复发了。”
声音情绪有千种,这一句最是压抑和绝望。
桃山紧紧地回抱他。她拍着他宽阔的脊背,轻声细语地说:“没、没事的,不要怕,就是发烧一样的,我们乖乖吃药就、就好啦!”
不一样。
戚渊想告诉她不一样。
可是女孩子的拥抱这么温柔又温暖,他闭着眼,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哥哥,请务必让我陪、陪着你呀,”桃山在他耳边撒娇般说道,“我想一直被你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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