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从何处来?”“今后到何处去?”“以何为生?”“有何志趣?”“可有妻室?”
不灭一顿,执着杯盏看她。
那女子柔柔地笑着:
“郎君不要误会,实则,我与每个萍水相逢的客人,都会如此问上几句。”
“你是什么人?”
“我是一名乐伎。”不灭低头看了看杯中清冽的液体,似有似无的醇香,他问:
“这,是酒?”
那女子挑眉:“不错。”
不灭小小地尝了一口,有些辣,却不算难喝。于是他又低头抿了一口。“乐伎是做什么的?”
黄衫女但笑不语,她身边年纪轻轻的婢女开口,“普通乐伎,只是单纯地献乐与人,以此获得酬劳。但我家姑娘与她们是不同的。”
“有何不同?”
“来此船上的人,都是有心事的人。我们姑娘奏出的乐曲,能抚慰他们的心情,使他们忘却尘世间一切烦忧。”
“倒是有趣。”不灭抻了个懒腰,可是他口中虽说着有趣,看起来却不像感兴趣的模样,果然下一句他就说: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起身就要离开,忽然想起人间那些繁琐的规矩,便摸遍了身上的口袋,黄衫女子却轻笑着摇了摇头,“郎君不必。”
不灭困惑,那女子道:“你并没有心事,我的琴声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所以你无需付我报酬。”
她紧接着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热茶。茶香袅袅中,她不紧不慢地问:
“郎君真的就这么走了么?”
不灭低眸一笑,“实不相瞒,有人在家中候我。”
“是你的妻子么?”见不灭怔了下,那女子宛然:
“想必是郎君的心上人了。”
她吹散盏中飘散的茶沫,又问了一个古怪的问题,“候着郎君的,只有那一处么?”如同喃喃一般,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仰起脸,微笑着向他道别:
“今日一别,此生恐再无缘相逢。”
“郎君保重。”
不灭神色未动,只略微颌首,衣衫款款,但闻环佩琮琤,斯人已去。
婢女有些惊讶地追出去一看:“他不见了!”
黄衫女子勾唇,笑意莫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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