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木谣如同炸毛的猫儿,差点跳起来:“我何时与你这样……这样亲近?”
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回忆短短十六年,即便是关系再好的异性,彼此也不曾有过此等孟浪之举!
就在她万分笃定的时刻,记忆却如同开了锁的匣子,慢悠悠地倒出画面……
雪白的狐狸卧在矮榻之上,少女背着手,绷着一张小脸,神情严肃如临大敌,却缓缓地,缓缓地弯下腰,向着那一堆雪白靠近,眼看就要亲在形状精巧的鼻尖……
岂料正对上静静睁开的一双水杏狐狸眼,眸中淡金流转,神光湛然。
木谣形容呆怔了好一会儿——这少女是谁?总不能……是她自己吧?
地毯般的草地上,不灭撑手坐起,白袍散乱,玉带垂斜,微仰着脸看她,看了半晌,默默别过脸去:
“果真如司命星君所说,凡人女子,大多喜怒不定心思难测。”望天嗟叹,“难怪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红颜未老恩先断,多情总被无情误。”
诗虽念得不伦不类,却形容倜傥,颇有骚客风姿。
木谣听他一字一句地感叹,几乎气笑。
然,姑且不论真实年龄几何,光从面容身量来看,若以人的标准衡量,不灭此君也相当弱冠年纪了罢。难道不懂男女之防?若是懂,怎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举动,若是不懂……
她便当他是只神通的白狐罢,便如同朱砂一般……
忽略心底隐约的古怪感,恼意好歹是消了大半,木谣半俯下身,手掌摊开在他面前,漆黑的眼睛平视他:
“多谢……神君好心为我疗伤,方才是我一时失语,抱歉。”话锋一转,斟酌道,“但神君,可否听我一言。在人间,男子与女子需得两心悦慕,才能像那样……亲昵。”
说完,也不由自主地别开眼睛,耳尖微红。
“唔,”不灭握住她的手,借她力站起,一脸沉吟,好像在想她说的两心悦慕是个什么意思。
突然一把甩开她的手,脸色沉下:
“难道你不同我两心悦慕?”
像是荒烟四起,面上一瞬间乌云密布,搭配冰雪雕琢般的容貌,瞧着很有些唬人。
眯眼看来,一点淡金剔透如冰,眼角微敛,勾着一丝狠戾,好像只要她点头,就灭了她似的。
木谣再度一噎。这是个什么意思,他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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