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钟重生了。
……
荣禧堂内,脉脉香气静谧的扩散。
是沉香,有安神静气之用。
侍女无声的给贾母打扇子,屋内站了七八个人,却俱无声息。
怕的。
他们都看向地上跪着的政老爷,心下忧愁。
政老爷说了这不得了的话后,他们这些听到的奴仆会不会被封口啊?
☆、北静王&秦钟&柳湘莲&蒋玉菡(5)
贾政跪在荣禧堂的主位前,顶着黏在背上的幽怨眼神, 口中只道:“请老祖宗将秦氏姐弟移居别院, 勿令秦氏之弟与宝玉厮伴。”
贾母冷笑一声:“之前,宝玉嫌家学闹,不肯去, 你是怎么训他的?现在难得有人肯带他上进, 你又阻拦?你几个意思?”
她怒的一拍茶几, 茶盏内水花四溅, 有几滴溅到贾政头发上。
没人敢笑,惯阿谀的侍女,也不敢说:“仔细手疼。”
贾政的意思太明显——秦钟和宝玉可能有什么。
嘿。
手疼也比日后后头疼好。
半晌,贾政才诺诺道:“孩儿没那意思……”
贾母还是冷笑:“那你是什么意思?”
贾政嗫嚅道:“贾家有家学,宝玉却去秦家就学,看着也不像样。”
没有回应。
香气仿佛浓郁了不少,压着鼻子,让人无法呼吸。
贾政受不了这种气氛, 抬头一看。
贾母面无表情, 只是呼吸有点急促。
显然是气坏了。
但贾母的声线很稳,稳的像是宣读圣旨。
“我本想着, 赦儿荒谬,有意让你袭爵,没成想,你比他昏昧的多。
“宁府被查抄的缘故是有沟通逆王的嫌疑,但最后宁府被抄没的罪名, 不是这个。
“罪名,一是通奸□□,整个府里,只有宗妇和门口的石狮子是干净的。
“二是买卖武职,三是纵奴欺民,四五六七,林林总总,宁府里的人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平民愤。”
贾母露出怒极的微笑:“而第一条罪名,一个极大的发源地,就在家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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