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学内,有贾家的,还有附学的亲戚。附学的往往攀附贾家,贾家的对附学的也有意,眉来眼去,就勾搭上,贴烧饼。
皇上亲自下旨查的案,自然是事无巨细,这种阴私事儿,也扒了个底朝天,恶臭到贾母捂住鼻子,不再试图拉宁府一把的程度。
贾政心下紧张,半天才把消息消化明白。
家学里头是乱的。
贾代儒的儿子贾瑞,经常在宁府里跟贾珍一起胡闹。
——家学的根,烂了。
这种情况下,让宝玉去家学读书?
贾政忙告罪:“孩儿工部那儿事情繁杂,没能知道宁府诸事,还望母亲赎罪。”
又是沉默。
贾政不敢抬头看了。
悠悠苍老的声音从头上传来:“你不是忙,你就是蠢。做官做成你这样,不如不做。”
贾政:“……”
他认为老祖宗只是生气了。
毕竟,之前,他要住正院,委屈亲哥哥住侧院,老祖宗都是二话不说就答允了的。
这时,门口有侍女喜气洋洋的传消息来:“宝哥儿和秦家的小子来见老祖宗了。”
贾母忙笑道:“让他们进来,让我看看,他们学了一天后,有没有累了瘦了。”
众侍女一下子都动了起来,备茶备糕点掀帘子。
气氛一下子活了。
贾政知道这里目前不欢迎他,恭敬的行礼,告退。
他在门口和自己的儿子擦肩而过,出了门几步,隐约听见儿子在老祖宗膝前撒娇道:“我想去金陵考童生,和秦钟一块儿!”
贾政:!!!
他才觉得自己儿子和秦钟不干净,转头就拉着秦钟去金陵去了?!
贾政想着两个模样标致的男孩子情投意合,同起同卧,一阵气血上涌,眼前一阵阵发黑,气的踉跄冲回去,推开守着帘子的小侍女,指着宝玉大骂道:“堂堂国公府公子,去考什么童生!”
贾政一发言,全场就沉默。
乐融融的气氛尽数打破,他怒发冲冠,几乎想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逆子立时打杀了!
这让他对气氛的变化浑然不顾,只指着贾宝玉道:“父母在,不远游!这事我不同意,你在府里认真读书,日后爹给你捐个监生,你直接去考进士!”
更是斥责秦钟道:“你就是想拐宝玉去玩,还拿个考童生的借口!坏了良心的玩意!”
秦钟:政老爷说的对。
他握住宝玉的手,宝玉被骂的浑身僵硬,手寒凉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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