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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久候宫越不来,今日没有午憩,不免有些困倦,不知不觉趴在几案上,托腮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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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越走出皇宫丽阳门时,有些微醺的酒意。他原本饮酒有度,惯常不会醉,这种程度已是极力自制后的结果。
他走到自家马车前,随行车夫与他说了句什么,他也没听太清,只淡淡嗯了声,便掀开车帘弯腰入了马车。
只听细微的鼾声入耳,宫越惊讶地瞪大眼睛。
他的马车车厢原本是青灰色调。然而,此刻撞入他眼帘的却是绚丽的光和色。胭脂色的,那是衣裙。蜜香色的,那是步摇。鹅黄色的,那是裙上飘逸的轻纱。裙上累珠的珠光,步摇的金光,还有少女白腻脸庞的肤光。
这些光和色让他色泽黯淡的车厢蓬荜生辉,也几乎映花了他的眼。
车厢里蓦然多了一名妙龄少女,待宫越看清了她的脸,清风都没有吹散的酒意,刹那间就被吓没了,脑子瞬间清醒。
宫越逃也似地自马车中跳了下来,抓住车夫的胳膊,问道:“怎么回事?为何端娴殿下会在我马车中?”
车夫忙道:“端娴殿下说有事要与你详谈,便入了马车等你。”
宫越伸指拧了拧眉心,只觉有些头疼。
他蓦然想起初次在赌坊见到她时,似乎是刚说了她的坏话。当时,母亲有意要让他与端娴公主定亲,他自是不愿,气愤地去了赌坊,在与友人谈话时,难免多说了几句她的坏话。也不知,她听到没有。
他心中实在忐忑,毕竟,那日她是气势汹汹与他打了一场,也许是听到了。
“公子,公主府的马车已经回府了,我们是不是先送公主回府?”马夫半晌听不到他的吩咐,忍不住问道。
宫越硬着头皮上了马车,说道:“去公主府。”
马车猛然前行,车厢晃动,滟来身子猛然一晃,胳膊肘支空,上半身便朝前方扑了过去。宫越忙伸出胳膊一挡,滟来的身子便扑在了他的胳膊上。
这一番折腾,滟来已经醒了。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长睫翘了翘,茫然望着宫越近在咫尺的脸。
宫越也低眸望着滟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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