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该留一个侍女的。”崔玉珠晃了晃酒壶,眨眼笑了笑,朝船舱外喊道,“画舫便泊在湖中心吧,劳烦船家过来为我斟杯酒。”
船夫应了声,掀开帘子躬身而入。他摘下斗笠,露出一张俊美的面孔,虽着浅蓝色船夫的布袍,一双眼却含波潋滟,甚是多情。
一看便知不是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那双眼倒与水月阁朱弦的桃花眼有些相似。
原来,人不是在乐伎中,而是在船夫中。不过,华国夫人和崔玉珠以为她中意的是这款相貌的?
崔玉珠见滟来直盯着船夫看,以为她很中意,掩唇笑道:“他平日里在西江池画舫撑船,我看他生得好,便买了下来。您若是中意他,一会儿可带他回府。”
船夫朝着两人各施一礼,便跪坐在桌案一侧,斟了两杯酒,一杯推到崔玉珠面前,另一杯举起送到滟来面前。
滟来含笑接过,问道:“哪里人氏,姓甚名谁?”
“京城人氏,名蓝玉。”
“你在西江池撑船多久了,我怎么瞧着你不像是船夫?”滟来轻晃着杯盏,清声问道。
蓝玉垂首应道:“先前一直读书的,是家兄一直在撑船养家,如今兄长患了病,我才临时补上的。”
信你个鬼,一瞧就是烟花之地出来的。
滟来心中暗骂,面前却丝毫不显,同情地叹息:“这么说,你这学业也要荒废了?当真可怜,瞧你生得不错,我倒愿为你寻个好出路。”
“多谢,多谢贵人。”蓝玉忙跪地致谢。
崔玉珠未料事情如此顺利,见滟来应下了,心中暗喜,岂料滟来话语一转,说道:“水月阁应当还缺小倌,你这模样到了那里说不定用不了几日就做头牌了,养家岂不容易。”
崔玉珠一口饭噎在喉中,连咳了好几声,灌了一杯水方咽下去了。
“你,你要送他到水月阁?”把人送到妓馆,这也叫谋了个好出路?
滟来唇角一勾,闲闲说道:“我瞧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做苦力怕是不行的,他既读过书,在水月阁做个诗,唱个曲儿不是挺好吗?你瞧,他这斟酒的手法也挺娴熟的。怎么,玉珠你不同意,莫不是你有更好的法子?”
“自然是有的,您带他回府岂不更好,可以给你解解闷,要不然让他住在别苑也行。”
滟来摇摇头:“你说的挺好,就只有一样,我没看上他。”
崔玉珠默默放下箸子,将盛在冰蓝色琉璃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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