忳郁邑余侘傺兮,吾独穷困乎此时
……回朕车以复路兮,及行迷之未远
赵楹将纸重新攥成一团,起身走去他桌边,道:“找甚么,你桌上不是有茶碗。”说着将残茶饮尽了,又连倒了两杯冷茶水。再看桌上,纸笺下压着一只小纸包,用麻绳打住。严鸾来不及拦他,被他拆开了看。里头码着一包巧果,做成金鱼、桃子、荷花各形,酥得一碰便散。
赵楹嗤笑道:“你也不怕那小崽子烂了牙齿。”一面捡了个葫芦形状的,填进嘴里。他一口凉茶一口巧果吃得快活,还要拉了严鸾过来,塞了个金鱼在他嘴里。
夜风徐徐吹进来,将桌上书页轻轻掀动。一脉灿烂天河正横亘天上,繁星满眼。
日头刚刚过午,严鸾被从直房叫出,乘车进了一处府邸时,尚不知是何事。
他下了车,踩着深绿的沿阶草,走进树荫笼罩的院子。赵楹站在里面,正与旁边的官员说话,见他来了,便叫他一道,穿过走廊与月洞门,绕过丛生的罗汉竹与结了小果的梅树,低头走过挂满粉白桃子的枝桠,走进一座架在池塘上的凉亭。
这里本是攀附阉党、如今已被充军发配的礼部侍郎的官邸。侍郎大人油水颇足,修园子下了本钱,地方虽不大,住着却颇舒服。
赵楹道:“你看这宅院如何。”
严鸾一愣,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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